柳士元身子退開些許,拔劍而出,血不由得往外湧,在身上點了幾個穴道止住,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馮柳。
馮柳陰笑道:“為什麼?本座需要解釋嗎?~”
柳士元聞聽此言,反而鬆了一口氣,澀聲道:“我應該謝謝你,夕顏魔君?”
比起被自己所愛之人傷害,柳士元寧可是馮柳被夕顏魔君侵佔奪舍,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哈哈哈,小子果然有趣。本座最喜歡你這張驚慌恐懼的臉了。可惜~”馮柳哈哈大笑,有些惋惜道。
“魔君想看我驚慌恐懼再容易不過,只不過,魔君確定不離開馮柳的身子嗎?”柳士元溫柔一笑,反問道。
馮柳,不,夕顏魔君捋了捋鬢角長髮,這是馮柳的習慣動作,以往柳士元最喜歡馮柳捋直鬢角長髮,側身微笑,如枯木逢春般,這是柳士元的專屬,柳士元一向珍惜。然此刻夕顏魔君模仿馮柳,卻是讓柳士元毛骨悚然。
夕顏魔君陰笑道:“多好的太陰體質啊,本座很是滿意,怎麼捨得離開,只是可惜,沒能將你恐懼的嘴臉拔下來好好欣賞。”
“既然魔君不願意離去,那便把這道神識留下吧。”柳士元撫著傷口,強撐笑臉道。
“有本事就動手…”夕顏嗤笑,無懼柳士元手段,但隨即臉色一變。
“慧劍斬魔~”清亮的聲音響起,泥丸宮凝鍊潔白無瑕,通體篆文神劍,徑直斬向夕顏魔君神識小人,泥丸宮圓月一震,盪開陣陣漣漪。
距柳士元凝鍊慧劍成功不過七天,在柳士元的調教下,藉由夕顏魔君奪舍,馮柳同樣凝就慧劍,鎮守泥丸宮。
“呃~”夕顏看著自己逐漸消散的身子,又看向圓月上神色自若的馮柳,突然咧嘴一笑,張開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馮柳似是聽見夕顏說了兩個字:恭喜。
雖然疑惑,但在慧劍的掃蕩下,泥丸宮圓月漸漸凝實,馮柳思緒一清,恢復清明。
馮柳內視觀察泥丸宮的場景,只見一輪明月下,只有一座三進大院,名曰杭州馮府,這是馮柳在西湖的家,在打造泥丸宮之時,馮柳就打定主意將家裡的一花一木照搬過來,以慰相思之情。孔達也是如此。至於慧劍,其凝鍊成功之後直接穿透圓月法相,落在地心隱藏起來,與柳士元同樣,有九道鎖鏈鎖住,劍身上有三顆寶石鑲嵌。馮柳觀察過柳士元的慧劍,除卻顏色不一,其餘大抵相同,至少通體篆文一模一樣,馮柳曾為此臨摹下來,學習參考過。
對此,馮柳很是滿意,金丹之後即可顯現法相,圓月法相正是其自身大道,慧劍則是持道之心,馮柳一開始便是走逍遙之道,如今更是藉由凝鍊慧劍直接定下道心。
不過,馮柳突然一道鎖鏈突然一鬆,消散而去。慧劍輕吟,盪開白色漣漪,馮柳有感,臉色一喜,看來金丹期不日即可突破。
外界,柳士元見馮柳陰森氣息逐漸消失,神色也恢復平常,這才鬆了一口氣。知曉其慧劍已經凝練,並將夕顏魔君神識斬去,不久氣息更是有所變化,似是變強了些。
馮柳睜開雙眼,精光溢露而出,柳士元明顯感受到其欣喜思緒。開口道:“恭喜。”
又是恭喜,為何感覺一模一樣?
馮柳擔心夕顏未離開,忙控制慧劍掃蕩泥丸宮,思緒重新恢復清明,諸多煩惱一一消散。馮柳站起身子,笑道:“同喜。”
二人相視一笑,夕顏一走,柳士元鎖鏈自動消散,受了馮柳一劍,刀兵劫算是得以撐了過去。而馮柳也是如此,其第一劫難,便是一直以來,道心飄忽,雖立下逍遙之心,但一直心緒難平,更是為夕顏魔君所趁,如今皆由慧劍,斬斷一切煩惱,徹底立下道心,內劫自動消散,也算是功成圓滿。柳士元聽過馮柳解釋之後,感嘆道:“天道無靈無智,最是不可捉摸。那位可真會玩。”
馮柳點頭,自然明白柳士元所說是誰,無非是宇宙中定下劫法的頑石道君,那位道君是石頭所化,無有七情六慾,立下劫法,替天行道,三災六劫便是其所提議,便於篩選,同樣也是優勝劣汰的手段。
雖然強硬,但對宇宙天道運轉有功,得以晉升道君之身,歷萬劫而不滅。
此次圍殺之戰,柳士元在馮柳的幫助下得以度過刀兵劫,而馮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僥倖度過心劫,差一點被夕顏魔君控制。至於另外五個魔修,想必也是正處於劫中,只不過,是柳士元與馮柳勝出而已。
在柳士元與馮柳二人談笑之時,另一處戰場早已開始,劉錦早就埋伏在柳士元身邊,在其步入小彌天陣之後,將背後之人強行帶走。
這是陣法師的優勢,傳送陣是元嬰之後最常使用的陣法,只不過,幕後之人確實讓劉錦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程師叔?”劉錦試探道。
儘管氣息相同,但對方陰沉神色,讓劉錦很是疑惑。林則天也顯現一旁,看劉錦與對方很是熟悉,腦中回想問道宗有名的修士,這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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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居然敢插手本座的事,活得不耐煩了嗎?”程胖撇下嘴角,開口道。
“林道友,天地門對九州情況最為了解,不知魔道之中是否有類似手段可模擬對方氣息假冒他人?”劉錦不理會對方的狂言,若其真是程胖子,那麼他即便打不過,藉助陣法也可隨時逃之夭夭,當然,若真是程胖子,那麼他也無需擔心什麼。
然宗門回訊,程胖子仍然在宗門洞天之內閉關修養,聆聽祖師教誨。
這就奇了怪了,劉錦曾就此事拜託劉錦去查,以天地門的能耐,除卻一些隱秘外,打探某個修士身份實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