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聊聊唄。”喝酒年輕男子開口道,說話間一身酒氣四溢,同行的人對此也見怪不怪,往年也有好奇柔然風光,同乘商隊前往。對此,商隊也不是什麼人都答應。
需要滿足的地方有兩點,其一是武功高強,是天龍王朝之人,其二是捨得花銀子。
喝酒男子原本是被商隊拒絕的,其一身酒氣,若是途中鬧事,商隊可惱得緊,再加上商隊還有一些婦孺之輩,酒色令人昏,這是商隊的二大禁忌。
若不是需要賺錢養家,誰又捨得拋家棄子。而若不帶上她們,沒準哪天頭腦上長滿了青青草原,也不用去柔然見識了,自個兒對著鏡子就能欣賞。所以色之一字指的是,外面的野花野草之類...至於酒,是誤事之物,商隊是絕對嚴格禁止的,要不是年輕男子砸出了白花花的銀子,並再三申明只坐在最後面,不打擾商隊運作等等。
當然,主要是商隊頭領聽出了天水城口音,都說同鄉是半個親人,若是出事,也好說話。
“我說,大家都是同齡人,我已經說過,在下馮遠東,有事可稱呼我名,何必時時佔著在下的便宜。”馮遠東雖然對稱呼不在意,但被佔便宜了也不是個事。
一排長長的商隊後頭,坐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個遊俠兒打扮,腰上的劍穩穩的抓在手裡,插在車上,似乎想把身子穩住。另一個邋里邋遢,腰懸葫蘆,揹著劍依靠在車身一側,隨道路顛簸而顫動。
二人正是荊州同桌喝酒的馮遠東和劉真,不過,馮遠東一直不知道劉真名字,因為一直以來,每次看到劉真,都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
“哈哈哈,小子,我可比你大多了,要不是見你有趣,才懶得與你搭話。”劉凡提著葫蘆倒進嘴裡,聞言止住笑道,酒灑滿了車廂。
馮遠東眉頭一皺,要不是忌諱其神出鬼沒,馮遠東早就好好與他分說了。
見馮遠東沒有搭話,劉真也不介意,隨口說起當年在柔然的事情來。馮遠東越聽越是驚疑,越發不輕舉妄動,只覺得其滿口鬼話,故作不理睬,要不是商隊安排,他才不會與其同車而行。
在此之前,馮遠東在商隊面前小露身手,但錢沒給多少,商隊出於安全考慮,有意安排與醉漢有錢青年同車,一方面也是想讓其監督。
馮遠東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劉真喝著酒,見馮遠東不理會他,只顧著觀看周著風景,微微一笑,“小子倒是沉得住氣,說吧,要怎樣才做我徒弟?”
劍氣宗弟子一向有自己的傲氣,出門在外,向來不輕易求人,又一向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要不是馮遠東這些日子以來頗合他的脾氣,且天資不錯。
馮遠東自遇見劉真之後,一路多災多難,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小毛賊,強盜等等,但他憑藉《殺》訣功夫,僥倖一一化解。後得遇山賊聚首山林,打著劫富救貧的名義經常禍害經過的商隊,馮遠東出身富貴,雖然遊俠兒性格,好打抱不平,本想不理會,但一次看見山賊草菅人命之後,馮遠東覺得有必要為“富”除害。
他聯絡了當地的官府,出示自身身份,又找到當地的城隍廟,將此事告知,儘管山賊所據之地不在城隍所管範圍內,但城隍也可以監督官府人員,辨別善惡,以免出現差錯。
禦敵廝殺時不算順利,馮遠東殺敵全力以赴,經常是不留一線,若是有敵人傷而未死,他怕是早就埋骨它鄉了。索性最後官府救助及時,馮遠東才保住性命。
眾人下山時,馮遠東又遇見了劉真。劉真倚靠在山上路邊一顆大樹下,喝著小酒,也沒說什麼,就是一直欣賞的看著他,看著馮遠東有些起雞皮疙瘩。
後來馮遠東尋求官府檢視劉真身份,結果一群人稀裡糊塗的看著馮遠東,表示從未見過此人。馮遠東這才心知其不簡單,但也不戳破...
在其它地兒也就算了,在這山上都能見到,若不是衝我來的,那真是遇見鬼了。馮遠東修整完畢,報喜不報憂的把當地趣事兒發信回去,直奔天水城而去。
天龍王朝有十四城之多,馮遠東出生之地杭州,與其齊名的蘇州,後慕柳士元之名而去的荊州,途中所經過的青州,袞州,南下五州已經走遍,馮遠東覺得有必要往北而走了,北方之地最值得一去的,正是首善之地天水城了。待逛了天水城,見識了首都風光,馮遠東覺得此行也算是可以畫個句號,北方九州可以視情況而定。
然馮遠東到了天水城,因劉真之故,煩不勝煩,又意外在酒樓得知柔然風光,受其誘惑,馮遠東有意避開劉真,於是找到當地最有名的商隊,林家商隊,小露一手之後就此踏上旅程,沒想到撇開車簾,就看到了劉真的面孔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想做我師父很簡單,第一要很厲害,第二能讓我服氣。”馮遠東見躲不過去,隨口應道。
“嘿嘿,小子,你倒是會掐字眼,第一個也就罷了,第二個顯然左右還是你說了算。不過...”劉真頓了一下,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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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東雖然對劉真似笑非笑有些毛骨悚然,但強硬著頂了一句:“怎麼?沒那本事?”
“哈哈哈,如你所願。”劉真哈哈大笑間,背後長劍驟然飛出,發出一道強烈光線,引得馮遠東刺目,忽閉上雙眼,在下一刻間,馮遠東只覺得耳邊冷風咧咧,呼嘯不停,心驚之下急忙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