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元等人次日拜別程胖子之後,在孔達安排下乘船離開此地,玉簡早已交付給柳士元二人,有路線指引,只要不偏離路線,定然能到達問道宗,不過,路上肯定多災多難。
柳士元昨日已知機要二人隻身上路,與馮柳和蘇晴姐妹商量許久,也沒拿出個章程,倒是蘇珍旁觀者清說了一句,既然這是問道宗的規矩,想必也不會危害門下弟子才是,此事應是考驗弟子一關,為何不就此做好渡海的準備。柳士元與馮柳這才恍然大悟,二人胡思亂想擔憂了大半天實在是不應該。
二人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來的路上已經略微接觸了丹器符陣,在孔達的指導下也練了一些養氣丹防護衣之類,於是眾人就著淒冷月光閒聊…
馮遠東得授《殺》訣護身後,終於得到馮青準允,得以在天龍王朝遊歷,孔達也有意推動此事,畢竟劍氣宗引導柳士元拜入孔達門下,又因其性格使然,所以有意引導其拜入劍氣宗楊正和門下,以還劍氣宗因果。不過沒想到的是,馮遠東即使按照路線四處遊歷,也陰差陽錯錯過楊正和,在荊州之地拜入劍氣宗劉姓弟子門下。
馮遠東早就聽柳士元在外遊歷軌跡,對孔達制定路線也不以為意,對他而言,除卻柳家所在荊州,以及與杭州齊名的蘇州值得一去之外,就是天龍王朝的首善之地—天水城了。
至於其他地點,看看再說,反正到了外界,又由不得家人控制。這是馮遠東自身想法,也是這麼實行的,孔達教授馮遠東多年,自知其性格脾氣,所以也只是重點標註了一下這三個地點,以及出門在外的一些注意要點,就放手了。
馮青夫婦看過孔達制定路線,對此也無異議,知道馮遠東受拘束良久,沒有受過苦,加上又新生小兒,於是有意放手,讓他學著長大。
哪想知道,馮遠東居然一去經年,只是偶爾過一段時日回覆家裡,告知遊歷見聞,報喜不報憂的讓其安心。後來在馮柳追隨柳士元上京城之後,居然與家裡斷了聯絡。
柳士元也是在處理完事情返回杭州才知曉,馮青雖可接觸柳士元眼線信件,但一開始就任由柳士元自行處理,所以一些暗號密碼並不知曉,也無從下手佈置下去。
按理說,眼線佈置要注意隱秘,大城市講究大隱隱於市,而偏遠地區講究的是關鍵佈置,信件來往更要有暗號之類,馮青只得模仿柳士元以往信件筆記字跡,嚴重宣告:若遇此人,請告知其回家。並附上馮遠東離家時畫像。
馮遠東離開杭州之後,徑直前往蘇州,想見識一下蘇州如何比得上杭州。
蘇州在經歷過一次天災之後,經過數年,因天龍王朝救災及時,加上蘇州底子不錯,很快就恢復元氣,外來流民也趁此在此留下定居。因此,馮遠東在此地教訓過幾個流氓胚子之後,離開蘇州。
對他而言,蘇州確實與杭州略微不同,但大體相同,蘇州作為天龍王朝魚米之鄉,與杭州並列,馮遠東對杭州早就看膩了,是以大體走了一圈之後就離開蘇州,這也導致其錯過了楊正和。
楊正和之所以長留蘇州,是因為其大弟子葉榮之故,這些年,因其敦敦教導之下,葉榮已經快要築基,是以時時守護在旁。馮遠東再如何也無法遇上楊正和,是以終究二人無有師徒緣分。
馮遠東離開蘇州之後,頓覺欣然無味,看來外界也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美好,如今也只能對接下來的日子少報些期待,至少,能讓其在下一座城時,多發現一些意外的事。
荊州確實比不上蘇杭二州,確切的說,荊州是天龍王朝較為偏僻之地,柳家之所以棲身在此,也是因早些年被貶之故。
馮遠東見多了富貴之家,城市人口熙熙攘攘之象,但荊州卻是意外的冷清,馮遠東並不沮喪,反而有些意外之感。於是就著此地閒逛了起來。
先是尋訪此地酒樓之處,一般來說,一座城市的酒樓,能有一定意義上代表此地的繁華程度,以及人文風氣,這是馮遠東所想了解的,出門遊歷,見識的當然要有與眾不同。起碼,要與家鄉有些差別。
馮遠東望著這家酒樓十里香。這名字,倒是有些名過其實,馮遠東練武之後,也好喝酒,對酒氣自然熟悉,一路尋來,不知走了多遠的路,才在一路詢問之下,離此地五里之地聞到。馮遠東給了兩顆半星的評價。與名字相同,既然只有五里香,所得分數自然也只有一半之數。馮遠東對酒極為苛刻,是被其父親所慣。加上家庭富裕,有條件自然要求嚴格。
要不是出門所帶的酒喝光了,馮遠東大機率是不會尋上門的。
酒味再差,也阻止不了一群好酒鬼奔湧而來。馮遠東走進酒樓時,樓內已經坐滿了人。抬眼望去,形形色色的人都坐在各自的桌子上談笑風生。馮遠東會心一笑,對此也沒有多大意外,杭州的酒樓比這還更誇張,經常是爆滿狀態,這裡雖然坐滿了人,但也有些人是自己獨坐,喝著悶酒。像這樣的人大多是酒鬼或是獨行俠。前者無人敢靠近,生怕遭受池魚之殃,後者名詞自然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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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夥計見門口處站著一青年,四處觀看,一副遊俠兒打扮,自然把他歸類於獨行俠一類。急忙迎了上去,歉然道:“客官,一人?打尖還是住店?”
酒樓除卻吃喝,自然會有提供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