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麗跟著楊小娥去二樓,見著剪成段的毛衣和毛線,忍不住又罵難聽的,“張香香個嫁不出去的,生娃娃沒屁眼的,這種缺德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楊小娥蹲下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線毛衣撿起來,裝入一個黑色袋子裡。
李美伢上完廁所來到二樓,見這慘不忍睹的毛線,問,“小娥,這些得多少錢啊?”
楊小娥秀眉蹙著,想了一下,道:“初步估算,至少五十塊吧。”
“天哪!五十塊!”那可是自個一個月的工錢啊,黃金麗心中氣憤更濃,“張香香個短命的,天打雷劈的,狗日的,沒逼的!”
張振國擱邊上聽得尷尬,輕輕握拳頭幹咳了聲。
李美伢趕緊扯了扯自個媽,使眼色道:“行了媽,你別罵了,張香香會得到應有的懲治的。”
“這種狗日的能判死刑不?”
“媽,我咋個曉得。”
“媽了個逼的!”
“行了媽,別罵了,咱們先回家吧。”
李美伢拽著自個媽,臨走時,她回頭沖屋裡收拾的小夥伴招呼,“小娥,天不早了,我跟我媽走了。”
“嗯。”楊小娥應著,蹲著繼續收拾一地殘局。
下樓的時候,李美伢對自個媽怪道:“媽,你別罵這種話了,好歹張香香是振國哥的堂妹,你咒她死,這過分了。”
黃金麗停下來,沖閨女瞪眼珠子,“我咋個過分了?她毀了你辛苦織半天的毛衣,陷害小娥,還不許我咒她了?”
“行行行,你咒,但咱們回家再咒好吧。”李美伢趕緊妥協,然後拖著自個媽離開張家。
等他們走後,張振江把院門鎖上,抱著小汽車擱院裡玩耍。
張振國找來掃把幫忙清理毛衣毛線,眼瞅小嬌妻秀眉頭擰成一起的模樣,他心疼。
“你也累了,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吧,我來打掃。”張振國提議道。
楊小娥長聲嘆息,起身拍了拍手,“那成,你來吧。”越瞅這些狼狽的毛衣,她心裡越不捨,索性下樓洗個澡,把這爛攤子交給小叔子收拾。
第二天楊小娥剛起床走出房門,就見樓下廚屋上頭青煙嫋嫋,裡面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音,張家能起早做飯的,也就小叔子了。
楊小娥洗臉漱口,把昨天陳澤給的紙條,從換洗衣物裡拿出來裝入新穿的衣服口袋,接著抱著衣服下樓,再拿木盆泡水準備洗。
張振國把蒸好的米飯從鍋裡端出,聽到院裡有打水的聲音,將米飯擱置好後探出腦袋看,小嬌妻正打水洗衣裳,他三兩步走上去,一把從小嬌妻手裡奪走水瓢。
“早上水冷,等會吃過飯我洗。”張振國說著,將擱了衣服的木盆端到桂花樹下,不再讓小嬌妻砰。
自個的衣服怎能讓小叔子洗呢?楊小娥好生尷尬,面上卻笑著說:“不冷的,沒事的。”
張振國濃眉蹙著,“不行,女人屬陰性,經常用涼水會傷身體。”以後對懷孕和生娃娃坐月子這些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