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這個是什麼?”林凡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個完整的黃色三角符包,“像是符咒之類的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祁依斐道:“這不會是兇手怕屍變什麼的,拿來鎮屍的吧?”
林凡將黃符放進助手遞過來的密封袋中,小聲並隱晦的說:“這次是有人行兇啊!”
“恩,有人!”只有人才會想到用符。
祁依斐看林凡這邊沒什麼事,朝還在樹下吸煙的王隊走過去,“王哥,這邊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和兄弟們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了,改日請大家宵夜啊!”
“成,有事你招呼聲。”
等城西郊區的民警撤離後,祁依斐先讓姍姍來遲的楚白帶著發現屍體的小情侶先回市局,自己和木頭等人在原地耐心等待林凡的初步屍檢結束。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剛好是子夜十二點。祁依斐載著林凡跟在幾輛警車後面驅車離開小樹林。昏暗車廂的後座上一個形容模糊的黑影悄然無息的坐在那裡看著林凡手中裝著黃符的密封袋,露出詭異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個的時候是半夜,我還上網搜了一下屍體的分解過程......瑟瑟發抖
☆、符咒
祁依斐等人回到市局,幫忙將屍骸抬進法醫法證的矮樓和林凡交代了幾句就帶著滿身的屍臭味匆匆趕往辦公室。
“老大,能站在門口和你報告審訊結果麼?”祁依斐還沒進門,楚白聞著味道將兩人堵在門口,捂住口鼻英勇說道。
“.......”祁依斐順手結果楚白遞來的審訊資料,又抬手嗅了嗅衣衫,“沒有什麼實質性線索,斬立決啊。”
楚白瞥了眼祁依斐見對方臉色還挺紅潤正色道:“帶回來的小情侶,男的叫蔣政,女的叫李雪,卻實是男女朋友關系。兩人都從事銷售行業,平時工作壓力大,蔣政就要求去野外找點刺激。完事後發現埋屍地那處半埋中個銀飾,就挖出來發現這個銀鐲子。李雪覺得土下面應該還有寶貝,就讓蔣政接著挖。後來挖到屍體。兩人口供相符,並沒有出入。”
祁依斐掏出手機對著楚白手上裝著銀鐲的密封袋拍了幾張照片後,讓她袋子送去矮樓法證部。
沒有了楚白這個攔路狗,祁依斐帶著木頭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辦公室,順道瓜分了值班人員的晚餐加宵夜才心滿意足的前往審訊室。
“蔣政是吧?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去隔壁帶你女朋友先回去吧。如果有必要我們會再行通知,近期保持電話暢通。”祁依斐站在審訊室門口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個子小小略顯猥瑣的青年男子,補充道“下次有需要就回家或者酒店,再來一次就按風化罪處理了啊。”
“是,是,謝謝警察叔叔。”
“......”誰t是你叔叔?!
祁依斐送走兩位敢於嘗試新鮮事物的小青年獨自鑽進辦公室開始研究將法證那邊發過來的展開過的符咒。幾番搜尋仍不得結果,撇頭看見放在桌角鑰匙圈上掛著的小白狐,猶猶豫豫的摸起手機。
小丫頭自上次剛回去的時候和自己透過電話,就杳無音訊。這會開的差兩天就三個月了吧?這妖界領導該有多少廢話!
“老大,我回來了。”楚白站在辦公室外側朝裡望過去,“林法說明天會叫人把報告拿過來。”
“好,那我和木頭先回去,你今晚幫木頭值個班,明天在過來。晚上順便查一查失蹤人口。”
“求你們快走吧,你們現在是行走的鯡魚罐頭啊!”楚白哀嚎著揮揮手。
此時是淩晨兩點整。
江城市東區城鄉結合部一所待拆的居民小區裡,一片死寂。路上昏暗的路燈也閃爍不定,儼然一副見鬼的景象。小區最裡側的單元樓裡搖搖晃晃的走出一個小女孩,是展樂。她穿著成套的粉色睡衣睡褲,閉著雙眼,如夢遊一般,只是她微微向前抬起來的右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牽住一樣。
許是開門的聲響驚動了熟睡的養父,那個穿著和展樂配套睡衣的男人粗魯的推開防盜鐵門,一把拽住還在向前走著的展樂。
“樂樂,樂樂,醒醒......”
展樂在養父的呼喊和觸碰下,“哇”的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爸爸,爸爸,不要打我,爸爸,你不要帶我走......”
養父緊緊的抱住在他懷裡不停扭動的展樂出聲安撫道:“樂樂,你看看我,是我,沒有爸爸,你看看我......”
在養父的軟言安慰下,展樂哭鬧的聲音逐漸停止,所幸周圍鄰居都已經搬離,並沒有為其他人帶來不便。
展樂紅著眼圈看著男人小聲抽泣道:“爸爸還會從精神病院出來將我帶走麼?”
“不會的,他跑不出來的。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對麼?”養父憐惜的親吻著不停顫抖的女孩額頭。
養父輕輕拍著展樂的後背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將再次熟睡過去的展樂抱回了房間,臨入單元門前,望了眼空蕩蕩的小區綠化道神色清冷輕啟雙唇道:“死都死不幹淨。”
隨著單元門發出“嘭”的一聲關門聲,小區裡的路燈在“嘶嘶”兩下閃動後將整個小區徹底的拉入了黑暗。
祁依斐回家經過溫水的反複“沖刷浸泡”次日再一次香噴噴的回歸刑偵大隊的辦公室,還順道給停假代班的楚白帶去了新的一天的美好開始——肉鬆飯團。
“老大,你這是回家洗澡睡覺還是沐浴齋戒?清晨就如此風騷!”楚白啃著風騷之人貢獻出的飯團,還不忘吐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