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幹坐著?”
沈則安底氣不足,“就……就這麼坐著。”
男人倏然輕笑,“就這樣還想表白成功?”似乎是覺得他有些好笑。
“那我隨便表白你不都答應了嗎?形式什麼的不重要,細節也不重要。”沈則安反駁,仗著某人喜歡自己就肆無忌憚。
像是為了反擊,他一把牽住某人的手,陌生的觸感,他緊緊握著,指尖輕顫,標示著某人的不平靜。
下一秒,手中的那隻手熟練地挪動,自然地與他十指緊扣,沒有一絲的猶豫,彷彿已經在腦中演練過無數次。
心跳聲震耳欲聾,修長的手指交織在一起,彷彿這世間最緊密的接觸,一切都隱藏在月色中,只有星星知道。
身旁的男人手指用力,像在蹭自己,他將手舉起來看向自己,嘴角掛著得逞的笑,“這才對。”
沈則安慶幸,慶幸只有星光知道自己的臉紅。
他努力壓制自己上揚的嘴角,故意往天上看,不想讓某人瞧見自己沒出息的表情。
談戀愛好像有點尷尬,但如果是邵執,好像這點尷尬就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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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注意安全。”關上車門,邵執站在原地準備等沈則安走後再離開。
沈則安笑了笑,拔下車鑰匙,鑰匙環在食指上轉圈,“誰說我要走的。”
還沒等邵執反應過來沈則安就走到他的身邊,用手臂碰了碰他,瞥向他錯愕的表情很是滿意,“走吧。”
邵執拉住他向前走的手臂,“沈則安。”他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所公寓裡住的不止他一人。合租中有一方要帶人入住都應經過另一方同意,這是最起碼的交往禮儀。
“你以為我哪來的鑰匙?”沈則安挑眉,比起第一次牽手的侷促,這一次沈則安牽起邵執的手顯得十分自然。
邵執此時才意識自己原先漏掉的細節,公寓的鑰匙只有兩把,沈則安卻能在自己回來前站在房內,顯然金在石早已知道了一切。
“放心吧,他同意了,我給他安排了五星級酒店。”沈則安漏說了一句金在石的囑託,拜託他們不要在純潔的公寓亂搞,當然這句話是不可能說給他聽的。
一進門沈則安就彷彿回自己的家,熟練地走進邵執的臥室開啟自己的行李箱,邵執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某人蹲在地上翻出睡衣和洗漱用品,準備充分。
一張床,雖然不是單人床,但要他們兩個人睡是不可能的。邵執從衣櫃裡搬出毛毯枕頭這些東西打算睡沙發。
洗漱完順便連睡衣都換好的沈則安從洗漱間內走出,一眼就注意到沙發上正在鋪床單的邵執,“你幹嘛?”
簡單鋪完的他站直身子,黑色的襯衫袖子擼起半截,露出強勁有力的手臂,“鋪床。我睡沙發,你睡我床。”
“啊……你不和我睡啊。”肉眼可見的失落。
邵執強調:“第一天。”
沈則安小聲嘟囔,“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在一起了反倒注重這些……”
他跟在某人屁股後面直至洗漱間,盯著鏡子裡有條不紊洗漱的邵執,莫名感覺從山頂回來後某人冷淡了好多,“你是不是後悔了?”
嘴裡含著泡沫無法出聲,男人疑惑地挑眉,待漱口完後他回頭看向沈則安,“怎麼這麼問?”
沈則安不想回複,反問他,“沒有的話,就陪我睡覺,一會兒也行。”似乎是覺得沒有說服力,他補充:“我認床。”
邵執回想起小時候跑他床上睡覺不用哄倒頭就睡的沈則安,無可奈何地輕嘆,繳械投降,沒有拆穿他。
他簡單地抹了把臉,擦幹手揉了揉男人的發絲,頭也不回地離開,“走吧。”
沈則安喜出望外,幾乎是蹦躂著走回了房間,他麻溜地脫下鞋毫不客氣地躺進裡頭,掀開旁邊的床被拍了拍床,望著他的眼裡似乎藏著星星,“不許反悔!”
邵執望著他這一系列操作,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似乎下一秒反悔某人就會當場扁下嘴。
他沒有照腦子裡所想的去做,而是遵從他的指令躺進床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