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對面的沈則安看著邵執發來的晚安,突然意識到邵執被他說成是人機的舉動好像還藏著別樣的意思,他回想起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回複他的每一次早安午安晚安,如此配合,配合得他現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於是沈則安當晚賭氣地沒有回複他的晚安,一直撐到了早上起床八九點後才看似高冷地回複了一句:
“哦,昨天睡著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裝作沒看到不理會呢,原因是怕被邵執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他可不想讓某人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他的秘密了。
知道問題出在哪的沈則安也不再糾結於躲避,畢竟他們不可能不聯系,沈則安捨不得。
回國那天沈則安特地囑咐某人不要來接機,被某人反罵自戀想太多,氣得沈則安不可思議,這就是他喜歡人的態度?
沈則安到北城機場後給高競澤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個酒吧。
“哪個都不在,在家。”聽筒裡男人的口齒不清,像是在嘴裡塞了東西。
沈則安看了眼手錶,三點不在酒吧,不像他的作風,沈則安嘗出了一絲古怪的意味,到他家後更是確定。
高競澤穿著睡衣,手裡戴著一次性手套,“來了?”
沈則安走近屋內,客廳茶幾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炸雞,地上扔著遊戲手柄,電視螢幕上的挑戰失敗還沒有被按掉。
看這架勢已經持續很久了,好在有請鐘點工,以至於除了茶幾桌面外沒有特別髒亂差。
“你幹什麼呢,要轉戰網癮少年了?”
高競澤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感嘆道:“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這樣鹹魚的生活真的是太妙了。”
為了躲避一夜情物件,高競澤直接嚇得不敢去fairyand,然後幹脆連家都不想出去了,閑來無事便拾起了遊戲,一玩就上頭了,就此開啟了死宅人生。
“這兩周都這樣?”
“對啊。”
“不是才說過新店開張這幾個月要多看著嗎,怎麼就突然放心下來了?”
高競澤擺了擺手,一副就這點小事的模樣,“感覺差不多了,也該讓經理成長一下了。”
沈則安盯著他,似乎是要將他的身上看出一個窟窿,“高競澤,你不對勁。”
畢竟高中那麼沉迷電子産品的他週末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墮落過,高競澤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了,閑不下來,不出去放風一下就渾身難受。
高競澤還是不吭聲,怕說多錯多的他低著頭吃炸雞。
回想起高競澤酒後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酒後斷片,這個詞讓他下意識地想起被他塞進角落的記憶。
男人按著他的頭,嘴唇相碰……
打住!
沈則安立馬回神,抓著高競澤就是毫無鋪墊的問:“你被男人親了?”
男人拿著雞腿的手一鬆。
高競澤還在嘴硬:“滾吧你,想哪去了。”
沒有很激動地朝他開罵,看來蒙對了路線,沒蒙對事件。
“抱你了?摸你了?”沈則安一步步向他靠近,把高競澤逼得節節後退。
“還是——”沈則安加大尺度,突然想到了喝酒時自己擔心的那些事,心裡咯噔一下,“被睡了?”
“靠!沈則安,你要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