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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到駕駛座那邊,在坐進去後,看了眼前不久才鏟去白雪,幹幹淨淨的道路:“我單方面認為,你現在沒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帶帶路。”
“[殘月計劃]的實驗地點在導航上沒有顯示,我搜不到,在去問了下附近的那些人以後,我才知道那個地方已經被抹去了痕跡,如果沒有人帶路一般找不到。”
枯月沒有說話,用餘光打量著駕駛座上男人的臉龐,最後,從男人那雙貓瞳以及熟悉的臉部輪廓判斷出來,這人就是總部傳來圖片上的男人:
曲戍行。
枯月臉上帶上沉重神色,眼神在外邊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看到還有另外幾輛車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從汽車製造上來看,應該和曲戍行這輛車出於同一公司手中。
這些細節說明曲戍行並不是一個人來到德國,他要下手的話,得小心後面那些人裡面有比他厲害的人。
現在,曲戍行要調查[殘月計劃],也就是人形技能批次製造計劃。
是以他為原型衍生出來的實驗。
曲戍行看了眼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孩子,這看上去還是個小學生的孩子表情嚴肅,彷彿坐上的並非陌生人車輛,而是人販子汽車。
雖然也差不多。
“我不是人販子,單純就是為了去[殘月計劃]實驗地點。”曲戍行把聲音柔和下來,“如果你現在手上還有事要做的話,我順手送你回家好了。”
枯月自認為既然已經遇上了任務物件,對方還沒有認出來自己,倒不如就跟著那人行動,等找到合適時機,立刻出手。
在完成任務後再離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枯月手指捏了捏白色圍巾,低垂著一雙黑中帶紅的眼眸:“我沒事要做。”
“你要帶我一起去調查嗎?這樣看來,你就像是童話故事裡面提起過的狼外婆,嘴裡沒一句話可信,而且看上去還想要對我做些什麼。”
曲戍行不可置信地抬手,摸著自己的臉:“我看上去就這麼像個壞人嗎?”
“說實話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帶你去調查地點,也是因為我必須需要這麼個人帶路人。”
“當然,帶你一起調查是不可能的,那太危險了,你還是一個孩子,調查這些東西與你完全沒有關系。”
枯月把書包脫下來抱在懷中,耳邊聽見曲戍行這麼說道,忍不住身子往前傾斜:“你才是吧,你是誰?憑什麼去調查?”
路遇分岔口,枯月扭頭過來看了一眼前方的路,說了聲‘直走’後再把頭扭回去,瞪著曲戍行:“這個地方就算靠近也是需要通行證的!你是外國的人,哪裡來的通行證。”
這話是不帶個人恩怨的,雖說枯月和曲戍行先前也沒有個人恩怨,單單只是因為曲戍行是枯月的任務物件。
他說的並沒有錯,想要靠近[殘月計劃]實驗地點,通行證是不可缺的,沒有通行證,別說進去調查了,單單是接近距離超過五十米就要被警告。
又是一個分岔口,曲戍行聽著枯月嘴裡的‘右轉’,把方向盤往右打了個轉:“這就不用你這小孩擔心了,通行證我自有辦法。”
“不管怎麼樣,我可不是普通人,這種級別的實驗體連我一根頭發都碰不到。”
有人指路,開起車來就簡單多了,全無之前剛剛來到德國,東走西走結果最後走進一個死衚衕,五輛車硬是拖的曲戍行這輛主要車輛最後一個出去。
曲戍行也有些不理解,明明只要走路就好了,身邊這個小孩子還要說這麼多,難不成這[殘月計劃]危險度不止民靈事檔案記錄的那樣?
大致是不會的,民靈事的檔案不說全部正確,至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89-97的正確率是有所保證的。
[殘月計劃]實驗地點最開始建立在一處鄉村裡面,本來那個鄉村內是還有一些村民的,但後來發生了一些奇怪死亡事件,於是鄉村內的所有人都搬走了,只剩下實驗人員留在鄉村裡面進行研究。
人形技能,並不是這麼容易製造出來的,[常擺]想要製作都足足花了長達十一年時間,從一個小小胚胎開始研究,是一年時間裡面,無時無刻都在植入某種特殊的精神引導,特殊藥劑注入。
當然,比起藥劑,更多的還是[常擺]裡面一個技能人員,是能夠把某樣東西變成技能為自己所用。
藥劑只是保證實驗體不會太過痛苦而死亡罷了。
這麼看來,這場實驗殘忍無比。
已經接近實驗地點五十米開外,曲戍行減慢了車輛速度,最後在小路上坐著的人面前停下車來。
那人站起身來,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串德語,走到曲戍行車旁敲敲車窗。
曲戍行瞥了眼枯月,解開安全帶,拿著一個綠色通行證走下車去,遞給來人,用德語詢問說:“請問實驗集中地點是處於前面地帶嗎?”
專門負責監督汽車來往的工作人員拿著通行證來回檢查即便,確認無誤後抬手指向遠處全是幹枯草木的無人區域:“就是那邊,到處都是集中地點,當初實驗失敗時,那些房屋啊什麼的都有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