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為
槐澤心神一恍惚,想到之前尚榮靜歆的話,拼盡最後的力氣,撲向地上抓起血符。
無白不備,沒來得及阻擋。倒是柳恭卿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摸走無白腰上的短刀,往槐澤身上刺去。
叮當一聲,正正巧碰到槐澤衣布裡的玉佩,玉碎刀偏。
槐澤拿著血符,側翻身抓住無白的衣角,嘴角勾起帶著笑不知念出什麼咒語,煞然間,兩人消失原地。
柳恭卿眉頭緊皺,忙布陣,尋其方位。瞥見面前脫手,滿身心防備的兩人,心底躁鬱感冒上。
早日不除,必留後患。
他抖下袖子,手上便多出兩丸黑色丹藥,這丹藥入嘴命立無。
淮流兒和陳伶倆也不是省油的燈,白蛇竄到地上,吐著信子往柳恭卿方向去。
忽地一陣奇香襲來,白蛇瞬間倒在地上沒了動靜。香味怪異,陳伶剛意識到,心理暗道不好,下一刻直接被迷暈昏了過去。
淮流兒身有多種符紙法寶,站在那,啥事沒有。但轉眼柳恭卿如鬼魂般閃到他身後,淮流兒嚇得冷汗直起,隨機聽到柳恭卿溫潤但無情的聲音:“可惜,他選的不是你。”
淮流兒身上不知被下了什麼法術,立在原地,一動不可動。他感覺柳恭卿鉗住他的下巴,扭到側後面,將彈藥塞在他嘴裡。
正當柳恭卿按著淮流兒喉結,逼他硬嚥時。一道白光閃過,隨機利刃迎來。
柳恭卿不得不放開淮流兒,躲過刀劍,反身與來人搏鬥。
淮流兒只覺得腰間一緊,受到一股力,整個人被往後拖出去。
“槐澤呢?”是江舟與。他另隻手拖著還在昏迷的陳伶,眼睛緊盯著前邊兩人的打鬥,急切問淮流兒。
淮流兒還在緩神,被瞪了眼後,嘴一禿嚕全講完了:“不知道啊!師傅剛在原地突然消失了!”
聞言,江舟與的眉頭皺成結了。
但淮流兒腦子突然靈光,指著那團綠籠說:“那裡面還有人。”
扶翊出,直接幫清丞擋了一招暗算。清丞回頭看了他一眼,接著與人廝纏上去。
江舟與從袖口中摸出一靈器,直接塞到淮流兒懷裡,然後把陳伶也交給他。江舟與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急促道:“帶上他出了牢口後往裡注入靈力,它會帶你們回黎山,聽懂了嗎?”
淮流兒愣愣點頭,但人也算聽話,抓著陳伶的腳,轉頭就跑。
江舟與則心下無顧慮,加入了戰場之中。
另一邊,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被移到個陌生的地方。
無白落地直接滾出去老遠,他想破頭也不明白這個沒有靈力的將死之人是怎麼使用出耗神的移動陣法的。
這一遭下來,槐澤是徹底沒了力氣,他像皺巴巴的紙人,被貼在了地上,彷彿風一吹都能給他吹破。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他現如今弱到只能躺著,勉強留口說話的勁。
無白離他有數步遙,盯著他看了良久,確認其確實只是在茍延殘喘才兩步穩重走到槐澤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