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澤頓了頓,隨後呲牙笑道:“但是有師叔您幫我調理肯定沒問題。”
陳許宴瞬間懂了槐澤的意思,苦笑順著槐澤的話道了句:“你呀你,我去看看火候如何。”
既然槐澤心裡有把握,那陳許宴便不再刻意提及,找了個藉口出去。
“師傅,我去幫忙。”陳許宴剛出去,清丞便拿著空碗,不由分說跟了上去,讓槐澤攔都攔不住。
……
被清丞攔住,陳許宴並不意外。他揮揮衣袖,道了句:“看著火說。”
兩人一同坐在藥爐邊。
火小了,陳許宴往裡塞柴火,瞧著星火炸濺的樣子,不吱聲。
“我師傅怎麼了?”兩人之間的謎語並未能瞞得過清丞,他直接了斷的問。
聽著柴火劈裡啪啦的燃燒聲,陳許宴嘆了口氣,“他體內的半魂與你離得遠了,本就不著身。再加上這幾年不收斂,應有過幾次強使魂力,導致他現在的魂魄,就像是蠟燭上微弱的燭火。”
風一吹,就滅了。
只說槐澤能活到現在,以奇跡都不為過。
命脈,靈力,魂魄。無一不在硬撐。
“怎麼救?”清丞手指捏的發白,他只盡可能的平複情緒,追問。
怎麼救?見到槐澤那刻,陳許宴便日夜思考如何救。
他查了日日夜夜的書,深覺得這算是同閻王搶人。
但,並不是完全沒法。
好在清丞體內融有槐澤的半魂,若可以取得承蠍草,兩人雙修,穩住魂力的話,尚且還有線生機。
陳許宴實話實說。
“承蠍草在哪?”幾乎是片刻,清丞起身,便是丟了命也要拿到。
掰斷柴杆,控制著火候,陳許宴又道:“過段時間,水上樓重開,眾多長老宗師都會去。其中有個叫務虛的,手上有一株。”
“但他脾氣古怪,不一定會捨得割愛。”陳許宴補充。
“多謝師伯。”得了訊息,清丞並未管其他,心裡拿定計謀後,便毫不留念道謝,回到了槐澤身邊。
此時,槐澤靠在床頭,唇色無血色,留著桌邊的燭火往下滴蠟,窗外風吹過,晃得燭火忽明忽暗。
清丞把窗關了,走到槐澤面前坐下,頭枕在槐澤手上,蹭了蹭,珍膩喚道:“師傅。”
感受到手上的重量,槐澤睜開眼,手上不自覺抓抓清丞頭發,笑出氣音:“幾十年還跟個小孩一樣。”
這次話不知何處刺著清丞心髒,密密麻麻的痛,他不語,只是將臉整個放在槐澤手掌裡,閉目閉息。
槐澤訕笑,手上卻不動,任由著清丞。估摸著自己昏迷的日子,算了下時間,舒口氣道:“果斷時間我要外出一趟,很快就回來。”
這話,直接攥住了清丞的心髒,他應激一般突然站起來。
槐澤覺得奇怪,抬頭看向他。
黑影襲來,唇上濕軟,齒被撬開……
不知過了多久,槐澤才被清丞放開,大口喘氣。間隙,清丞的眼睛一直依依不捨的盯著槐澤的唇,他簡直是怕了,後撤段,喘著聲說道:“這次真的很快,我取個東西就回來。”
“我同你一起去。”清丞並未問是什麼,只是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