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來回一團事纏著,槐澤的思緒簡直亂如麻繩。
他現在一看見清丞,就想起晚上的夢,就想起自己做的事。
簡直是齷齪!他暗罵自己。
為了轉移注意力,槐澤開始去各個院裡幫忙。
二話不說就幫陳許宴翻草藥,搬藥垛,砍柴火,文藥湯。
硬生生給陳許宴三天工作量幹完了。
陳許宴見不知為啥一身牛勁的槐澤頗為擔憂,猶豫好久才開口,“槐兒,你是不是被奪舍了,還是被什麼鬼怪威脅了。告訴師叔,師叔給你紮幾針就好了。”
頭上撲的全是稻草,累的渾身一身汗的槐澤:?
“陳許宴你有病啊!”
被罵了,陳許宴才點點頭,這回味對了。
見槐澤還要去嚯嚯他曬好的草藥,忙制止道:“哎哎哎,行了。我這沒啥忙的,你去舟與那邊吧,最近在整理劍庫,去給他搭把手。”
聽比話,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槐澤瞬間蔫兒了,清丞一直在江舟與那邊練功,他本就是為躲著清丞,怎可能往上送。
視線中晃過一個白影子,槐澤心神亂晃,抓著外袍對陳許宴說了句:“我先走了哈。”
便火急火燎從院牆後翻跑。
“丞兒來找你師傅嗎?”陳許宴簡直不用猜,每每練功後清丞都要到處尋槐澤,跟鳥崽子一樣可勁黏著。
“嗯。”清丞望著人逃走的方向,眸子晦暗,悶悶嗯了聲。
“你師傅剛跑,喏,從那塊牆頭翻的。”芊手一直,槐澤便被陳許宴給賣了。
樹急急從身邊往後閃過,槐澤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哪,才反應過來:
我為什麼要跑?!
隨後連忙停下,扶著樹撓頭,思緒如麻。
幹脆他順手爬到樹上,撂倒在樹杈子上,吹清風,理煩愁。
於高處可看得,流水川川,柳條笑語,鳥雀嘻嘻,草動珠落。有人著布鞋,踏過從從綠葉,停立於樹下。
“師父。”清丞往樹上人,念道。
硬生生拽回來要跳樹逃跑的槐澤。
“哈哈哈哈,丞兒,你怎麼在這。對了,天快黑了,為師剛想起來晾的衣服沒收,為師先回去收個衣服。”跑路被抓,槐澤絲毫不慌張,忙扯個理由來搪塞,轉身又要跑。
“師傅不必擔心,徒兒已經幫師傅收過來。”清丞淡淡道。
此話差點沒給槐澤驚得從樹上掉下來。
“什麼?你收了,你收了那個……”槐澤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好。
“師傅何必驚奇,往日不都是我與師傅洗收嗎?”
清丞一句話,成功讓槐澤把話嚥下,他閉著眼睛,表情生無可戀,腦子胡亂轉著,抽著嘴硬依舊找理由:“陳許宴養的鳥要生小鳥了,我去幫它。”
“師傅,那隻鳥是雄鳥。”
“哈哈哈,我記錯了,是後山的鯉魚它要……”
槐澤笑著打哈哈,腦子已經自暴自棄完全宕機,嘴巴卻不停,張張合合,槐澤也不想聽自己在說些什麼,只邁著步子,一副有急事先走了的模樣。
“師傅可是在躲著我。”清丞依舊是淡淡的一句,拽住了要走的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