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槐澤先受不住了,慌忙間準備逃走,不甚碰倒酒壺,壺碎裂成塊塊碎渣,盈柔閃著水漬。
“誰?!”屋內人瞬間聽了呼吸,出聲急迫問。
槐澤哪敢停留,使了這輩子輕功,躲回了自己房間。
視窗處,清丞一襲白衣屹立如此,猶如清心寡慾的無情修。可面上還未褪去的潮紅,錯亂的呼吸,還纏在腰間的長袍……
清丞看了眼人遠去的身影,垂眼看下地上裂碎的酒壺,蹲下,也不顧被碎渣紮傷,端起片片壺片,將窩在彎窯裡的酒水,一一飲下。
這場面要是讓槐澤看見了準能嚇得直接戒酒,不過槐澤此時哪還顧得了這些,他進屋直接將自己摔倒了床上。
用厚厚的被子將自己裹成蠶蛹的形狀,在床上來回翻來覆去。
直到悶的透不出氣,才安靜下來,漏出個頭,滿臉通紅。
可憐的槐澤大人幾乎從未跟外界人接觸過,連看的畫冊也都是大俠江湖打打殺殺,哪裡在乎什麼情愛。
就連最初的遺精也是迷迷糊糊躺在雲彩上過去了,事後根本沒任何感覺,完全是情竇未開的俏皮少年郎……
他躺在床上羞憤的掙紮幾下,絕望的想,徒弟怎麼能喜歡師傅!!!徒弟為什麼要喜歡師傅!
這一想,如同手點炮仗線,火苗一現,鞭炮噼裡啪啦轟轟烈烈炸開。
往事種種異痕通通在槐澤腦海中炸開。
難怪清丞討茶時非要喝他杯子裡的
難怪清丞夜半三更總是會站在他床頭
難怪清丞吃飯時總要借用他的筷子
難怪清丞外出回來後總要悄悄尾隨他身後
難怪……
越想,細汗冒地越密,更深處的,越細枝末節的,槐澤竟是不敢想。
也許,槐澤此時還是留著一絲慶幸,萬一喊得是別的姑娘的名字,只是音與他相似了。
抱著這份想法,槐澤迷迷糊糊竟睡了過去。
入夜,槐澤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的徒弟清丞突然領回個戴著大紅蓋頭的姑娘,說要與其結為夫妻,請槐澤證婚。
槐澤高高興興答應了,誰知清丞當場就挑開那紅蓋頭,裡面竟是他自己的臉,嚇的槐澤連連後退。
清丞拿著蓋頭一步步逼上,箍住槐澤,俯身在他耳邊低笑,“師傅,您只能做我的新郎,我也只能是您的新娘。”
隨後畫風忽地一轉,槐澤被丟在床上,清丞抓著他的腳腕欺上,手伸進長袍,遊走於槐澤身體各處。
槐澤被刺激的渾身像是過閃電一般,眼角紅潤出淚,撇開頭不忍看。
清丞則捏住他下巴,掰過槐澤的臉,唇柔柔落在他的嘴角,聲音吐出柔柔的氣息,像是在蠱惑,“師傅,徒兒心悅您,徒兒自見您第一眼就想玷汙您了。”
手遊走到不該去的位置,握住,槐澤咬著唇想要掙紮卻被鬼壓床一般,一動也動不得,只能任那從小牽到大的手行不軌之事,輕攏慢拈抹複挑,蕊頭出水落芙蓉,盈盈酒香挑起舌尖直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