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與!你不許講!!”槐澤不講武德,張口就咬住江舟與的手。
江舟與吃痛收手,“槐澤你屬狗啊!”
槐澤才不管這些,一下抓住機會,佔據上風,兩人又開始扭打起來。
“嘖嘖嘖,親兄弟打架果然下手又黑又陰。”陳許宴笑夠了,拍拍灰站起來,欣賞兄弟倆打架。
這時候見一直站在後面的清丞,悶不做聲拎了個鐵鏟,轉身往後山走。
“這孩子怎麼了,一路上臉色都怪怪的。”陳許宴小聲嘟囔句。
夜深的很快,黎山很快被薄霧籠罩,月亮掛在天上,隱出盈盈暖光。
不知為何,槐澤在床上翻來覆去,竟罕見的失眠了,他只將一切歸咎於跟江舟與打架沒打贏的不服氣。
睡不著,索性拉了件外袍出門溜達。一推門,槐澤就見清丞坐在他門邊,手裡抱著團黑乎乎的東西,睜著汪汪明月眼看著他。
“丞兒?”槐澤疑惑,順手把身上長袍解開,給清丞披上。
夜涼,穿如此單薄容易生病。
殊不知他才是身體更虛弱那位,夜風一吹過,槐澤受不住打了個寒顫。
“何事?”槐澤還沒出聲問,忽地,清丞便往他手上塞了個黑乎乎的重東西,晃蕩下還有水聲。
槐澤不明所以,但還是在清丞期待的目光下,剝開帶著泥的厚布,熟悉的酒壇漏出。
拽開酒塞,酒香味溢位,槐澤不禁感嘆,“好酒!”
他還沒反應過來,清丞紅著臉又跑了。
“這孩子,怎麼了?”槐澤有些摸不著頭腦,人抱著個大酒壺站在門前,像個大傻冒。
於是他收回外出的心,幹脆爬上房樑上喝酒去!
倚坐高處,槐澤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這酒當真釀得好!入嘴順滑醇厚,回味清香可人,流喉才覺陣陣辣意,實在令人上頭!
眨眼間,半壺落下,槐澤飲得醉心迷眼,撒眼望去黎山,唯看見眼下清丞房間的窗戶,幽幽暗暗透過微微燭光,應是沒睡下。
夜已過半,此時還未眠,難不成有什麼心事?
不如與為師來飲酒暢談。
槐澤輕盈一翻身,穩穩落在院中,他有意嚇清丞,刻意收住氣息,輕飄飄走到窗前,連螞蟻都未曾驚動。
然後悄悄於窗戶邊冒頭,鬼鬼祟祟往裡看。
一眼,紅意便羞到了脖子根,但驚訝大於害羞,槐澤瞬間捂住嘴,顫著手侷促的蹲在牆角,千言萬語化成一句
草。
他的徒弟在自瀆,他的徒弟在用他的長袍在自瀆,他的徒弟在叫著他的名字在……
槐澤覺得自己臉燙的厲害,呼吸都變得急促困難。
他耳尖,蹲在窗邊,還能不時聽到清丞清難抑的喘息聲,其中含糊的,清晰的,渾濁的夾雜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