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弟子分派,幾人迎上,與黑衣人交手。餘下莽頭輸靈力,破陣法。
槐澤見狀瞬間收手防止靈力對沖,當即立斷暗中設防護罩,防罩陣內眾人,減輕餘波。
陣碎眾人出,觀者趁機逃離,無意者兩步離去。
不知為何,清丞臉色一直不好,嘴角隱隱約約含著血跡。但槐澤無心於此,將袖子護身法器皆塞於清丞身上,將其帶到層層衣料後隱蔽之處,蹲下沉心對其安慰道:“你先在此待著,莫要慌張,師傅去去就來,乖。”
而後提劍,意要加入戰局。
僅是轉眼之間,黑衣人的數越來愈多。門派弟子,大嬸,裁縫都被層層圍住,應對起來頗為乏力。局勢不利,門派弟子急躁,不覺心煩,手上漏出破綻。
黑衣人眼疾,瞬間抓住破綻,見漏洞下死手,大嬸暗道不好分心出手相救,卻不料被暗算,還好裁縫以膀換命。生生擋在大嬸面前,肩膀被刺中暗器,暗器有毒,周圍面板迅速發黑。
局勢瞬間逆轉,黑衣人張嘴不知往嘴裡嚥下何物,法力明顯暴漲,幾人徹底不是對手,被逼得連連後退,破綻越來越多,刀劍暗器離要害越來越近。
更甚,黑衣人似乎被什麼東西急催,似是不願磨蹭時間,身上黑氣越纏越重,並流聚在手中。轉而,黑氣如網帳一般,烏壓一片,直鋪眾人前來。
大嬸揮鞭試圖散開戾氣,卻無用,氣散而又凝,不顯出任何變化。門派弟子喚劍去,劍卻被直接吞噬,終無濟於事。裁縫隻身入黑氣,霎時不見了蹤影。
眼瞧著黑氣越來越近,逼到眉梁……眾人不覺心涼,無力感爬上心頭。
說時遲那時快,最後時刻,常劍一出破黑氣,槐澤趕得及時起手喚劍,護下眾人性命。
白衣墨發奪眾人驚豔,俏眉淺眸引眾人驚嘆,談笑之間,槐澤已快步前去,壓倒式與黑衣人耍鬥。
黑衣人即使吃了邪祟之藥,靈力暴增,但與槐澤的差距還是天壤地別。常劍刀刀逼人,不留退路,槐澤寸寸緊逼,不留機會,實力的絕對壓迫使得眾多黑衣人就算恢複也趕不上負傷的。
刀光劍影之間,白衣晃神,眾人在旁心有餘悸,喘息間不覺由衷的膜拜。
劍閃刀光,不過兩招,槐澤便撂倒眾黑衣,衣袍未髒。
黑衣首領吐血倒地,茍延殘喘,視線模糊間之間仙人模樣的槐澤,隱去了對世間的慈悲。槐澤執劍,以刀尖挑起地上人的下巴,迫使其對視,而後冰冷問道:“你是鬼?”
“是,我與大人無仇,求大人饒了我,我定會重謝。”黑衣人就像是沒聽到槐澤的冷意,嚥下血沫不甘心求饒。
從未聽過如此笑話,黎山眼中最容不下鬼物了。劍進,刺破那人喉間,血液溢位,沾髒了常劍。槐澤意是要了他命,“說,裁縫在哪?”
那人不語,瞬間化身為鬼氣脫離槐澤控制。
槐澤冷哼一聲,摸陣法生生將其困住。
還未開口逼問,轟隆一聲,陣法被強行破出。黑衣人迎面飛來,槐澤直劍蓄靈恭候。可料,半空中黑衣人突然變成裁縫,眾人皆急心上頭,暗道不好。
使得槐澤強行收回靈力,側劍相收,穩穩接住裁縫放在地上。
抬眼卻望這竟是聲東擊西,黑衣人破罐子破摔直接去布料邊掃蕩。
猛的想道清丞還在那邊,槐澤顧不及手上人,騰的一聲沖過去,卻丁零撞上陣法。
此時他可顧不及反噬餘波之事,直接灌靈強迫陣法,反而又被重鬼纏身。
那黑衣人掠過一眾布料,沒尋見雲鳧心裡焦躁,轉眼似見深處藏著一小孩。只一眼,黑衣人便大喜,這孩子半魂半體,另一半纏繞的皆是鬼氣,可是上好的容器!
此等珍物可比雲鳧好上萬倍,得此物主上也不必受苦磨合,直接可以塑得肉身!
但身後槐澤已劈盡鬼氣,挑劍刺來。黑衣人眉頭緊皺,迅速向前抓住清丞,彎身躬在布料下,堪堪接住一劍,隨後吐出大口鮮血,染的布料上落去片片紅梅。
而後咬咬牙,掏出主子給的法器,以命做燃料催動其執行。霎時間,銀光爆閃,刺痛眾人眼眸。黑衣人黑眸血紅,藉此刻時機,咳著以神器血運陣轉,欲逃。
常劍飛出,直接刺穿那人心髒。槐澤踏步飛去,還未抓住清丞衣擺,陣已成勢,清丞消失在眼前,只留掙脫間散下的面紗。
大嬸等人還來不及言語,忽覺威壓倍增,胸口乏悶,鼻尖鮮血流出。
邪風吹過,面紗掉落。而後只見那謫仙一般的人兒,不見任何慌張,眸冷瘮人,臉色沉黑,嘴角勾著弧度卻不見笑意。步步穩重,未與旁人交談,兩三步走出鋪子,於黑市中不見人影。
恍然間,眾人心中的敬仰之情詫然間變成了懼怕之意,瞧見槐澤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得緩神。
而一旁槐澤,踏雲傳樹,直往鬼界的方向狂奔。他不知清丞具體被帶去了何處,不過必定是在鬼界,這些鬼怪邪祟最喜歡幹這種齷齪骯髒之事。那他槐澤便殺穿鬼界,就不信得不來清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