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許宴就要上前,他連忙打住,“不許動!”
族裡長老告訴他人類都陰險狡詐,讓他不要輕易相信人類的話,跟人類相處要謹慎行事。
即使眼前人表現的很和善,但族長說這種人很大機率是什麼笑面虎!不能輕易靠近。
他憑藉著地理優勢在三個人中間看了看說:“可以,不過你們只能有一個人過來。”
笑面虎不行,那個高高的揹著劍臉冷的要殺人的也不行,他旁邊那個帥氣和藹的高個子倒是可以。
於是他挑了個閤眼緣,指著槐澤,說:“就他。”
被人命令的感覺不太好,清丞瞬間就要出劍掛小妖脖子上,但槐澤見小妖莫名有些眼熟,及時握住清丞的手,壓回要出鞘的明月劍,而後輕刮幾下手心,安慰毛躁的清丞。
陳許宴嘴邊拒絕的話又咽下去,從袖口摸出銀針拿在手上。
從清丞身上摸出幾枚銅板,往空中拋起又接住,槐澤沒兩步走到他跟前,“伸手。”
槐澤的話有股魔力讓他不自覺照做,反應過來手掌已經張來。嘩啦啦,銅幣落在他的手心。
槐澤看都沒看,彎腰將紅菇撿起,說了句:“多謝。”
近距離看了,也沒從記憶力裡翻出這一號人。這幾年槐澤走南闖北,見到的人多了,一時間對不上號也正常。
正想著,就往回走。
誰知背對著小妖時,突然感覺小妖在往他方向靠近伸手施法,他一直注意反手就將法力打回去,突然間心口一陣揪疼,呼吸急促,喉間發癢。
他直接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頭腦發黑,眼前逐漸模糊。
熟悉的感覺倒讓槐澤安心了,只是魂體不穩了而已,他放心的倒在地上。
同樣倒在地上的還有堪堪躲過銀針,後退兩步被劍刃夾在脖子上的小妖,眼見他喉間血色冒出,槐澤這才認出小妖,嘴裡急著說了句:“別殺。”然後暈倒,沒了意識。
清丞硬生生止住出式的刀劍,才沒斬斷小妖的脖子。
小妖在生死邊緣徘徊回來,嚇得腿軟,癱在地上。低著頭偷閑喘息後悲悽萬分朝著嘴邊掛血的槐澤哽咽大喊了句:“相公!!!”
氣勢如虹,響破天際。
下一秒喉間痛意又再度襲來,劍刃破皮入肉,比剛才還要深,他能感覺持劍人壓著怒氣話中沒有語調:“你再喊一句試試。”
那人眼中泛著淩冽寒光,彷彿下一秒就會拿劍砍下他的腦袋。
他平靜的瞥視自己像看死物,握著劍柄的手暗暗起了青筋,似乎無言警示:看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劍快。
陳許宴在見小妖動手的那刻就丟擲銀針,紮在他靈xue上,封住他的靈力。
他也見槐澤回手抵住,但槐澤像是中了別招重傷倒地,他急忙拿針紮住魂脈把上槐澤的脈搏。
體內靈力亂竄,脈搏混亂,氣息不穩。僅僅一下陳許宴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嘴上罵了槐澤一句,手裡忙拿針紮穩住七魂。
跟清丞一起火急火燎護法禦劍,腳鞋子都要磨破,將人抱回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