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角落的曖昧蜂擁而上。
槐澤受空氣中催情香的影響越來越大,他能感受到自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逐漸急促。
衣服都沾染上了酒味,穿是肯定不能穿了。
可清丞像是毫不在意般,溫柔的摟著倒在懷裡的人,扶他站穩再交換手裡兩個只剩半杯的合歡酒,交臂而飲。
交臂之時,槐澤守限於寬袖,一時間沒拿穩,酒全順著清丞的紅袖往下灑了去。
清丞也不惱,淡定的飲完自己杯中的合歡酒,放下杯子從懷中掏出貼身手帕,細細的擦拭著槐澤裸漏在空氣中的、沾上喜酒的肌膚。
又是夜晚,喜房裡燈點的弱,昏昏暗暗,為了看清汙漬清丞湊的很近。
饒是面板上擦得幹淨但些與衣物卻被浸濕,黏黏糊糊令人好生難受。
迷迷糊糊的,就連槐澤的意識又重新模糊。他看著眼前清丞的身影,身體燥熱的要命,一時間竟只想著去貼在眼前人身上。
迷藥效果猛的上頭,槐澤潛意識裡咬著下唇直至濃鬱的血腥味傳來,但面上不顯任何。
許是熱的受不了,槐澤主動脫去身上的大喜紅袍,伸手輕輕的用手掌按住清丞的肩頭,還不忘用大拇指打圈摩擦著剛被酒浸濕的衣襟,湊在他耳前用氣聲沒好氣說:“別擦了,酒灑的到處都是,幹脆都脫了吧。”
清丞點頭,槐澤便幫他褪去衣物,只留貼身的內搭。隨後見對方還是沒反應,槐澤也就幹脆藉著藥效直接縮排他懷裡,他抬眼霧濛濛的看著清丞,嘴邊的話已成了噥言細語輕輕飄進清丞耳朵裡。
下一秒,清丞神色不明直接一把將槐澤橫抱在懷裡,面上倒是個沉穩清冷樣,只是從脖子紅到耳垂,步子走的急切。後毫不猶豫的把槐澤扔在床上,鞋也不脫壓了上去。
即使被麝香侵蝕意識還被人壓制住,槐澤也被樂的止不住的大笑:“看你這不動如山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多老練呢,結果比我徒弟還不經逗。”
上面的清丞聽完臉色一變,但沒來的及做任何反應槐澤就抓著硌在腰下的銀簪一個使勁翻身將人壓住,銀簪刺進心髒。
“清丞”瞪大雙眼在驚嚇中死去。
心口前的簪頭上還鑲嵌著銀蝶,此刻銀蝶還閃著微光,若細看便會發現它與石家發現的金簪幾乎說的上是孿生。
這下槐澤是真沒力氣了,抖著手把銀簪拔出來,鮮血滾出,手被染的鮮紅,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房間裡也豔的刺眼。
他半托著身子幾乎是摔到窗戶前,廢力用肩膀推開窗戶,大股空氣襲來。
槐澤跌在坐地上,大口呼吸。裸漏在外的肌膚被風吹過,生理性激起汗毛,但他卻毫無感覺,渾身只顯燥熱,如同被螞蟻啃食般折磨……
眯著眼,槐澤看著床上死去的假清丞,再次嘗試著引動內力。
果然,在假清丞——也許該說是築幻者的幻體死後,槐澤的內力不再受限制。他牽引著內力到各個精髓脈絡去疏解、壓制迷藥的效果。
漸漸的槐澤呼吸不再粗重,變得規律正常,可似乎舒緩的太過了,他大腦也逐漸放鬆放空,眼皮也徹底閉上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女鬼走到他面前掐著他脖子一邊又一邊的問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槐澤困得要死,一點都聽不懂。
可女鬼幽怨的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念著,殺了我,為什麼要殺了我,你的徒弟,為什麼……
他嘗試用他半關機的腦子思考了下,好像是聽出來女鬼說的是啥了。語氣也不耐煩起來:“別為什麼了,你裝的太拉跨了。我徒弟哪有那麼彬彬有禮,要我倆洞房,他看見我早就跟個野人撲過來了,才不會在哪裝什麼僑情。”
後來不管女鬼在他耳邊幽怨尖叫什麼,仗著幻境中築幻者幻體死後殺不死人,槐澤很快就熟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