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前院的後輩聽到動靜後都趕過來,看到沉睡的邪祟大為震驚。
尤其上官沛君手裡還拎著破舊大袍,與邪祟身上的一對比果然是他身上的東西。
可惡,被耍了,上官沛君懊惱羞愧。
隨見槐澤捏著金簪擺手,對著清丞擠眉弄眼:“這邪祟詭詐至極且來得蹊蹺,單放在這肯定不妥,不找人守著怕是今夜都難以安生。”
清丞看眼在地上攤死的邪祟順意:“不如讓上官等人守著?”
槐澤投去贊賞的眼光但又感覺太明顯輕咳兩聲:“再帶上流兒吧,好歹打個幫手以免意外。”
萬師等人倒是沒意見,尤其上官沛君,他認真在邪祟旁施法布陣想要一雪前恥。淮流兒則被師傅甩下習慣了,隨處在後院找塊陰暗角落接著拔狗尾巴草。
事情簡單敲定,槐澤以捉邪祟消耗法力為由拉著清丞要去閣房歇息。
清丞不言片刻任由槐澤拉著他。
明月下,長廊中。
扯著清丞袖袍,槐澤走的急嘴裡不停解釋道:“剛那邪祟一瞧就是別人派來的,斯……也不能說是人,起碼開了神智但肯定比剛才的憨大塊難對付。帶上試煉的弟子,怕是分身乏力,吃大虧。”
月光瑩瑩,撒在槐澤身上,清丞看著無心:“嗯。”
走到牆頭,槐澤從身上袖中抖出張符,看一眼就貼在牆上。手習慣性準備虛空畫咒,可拉的急忘了松開清丞衣袖。
清丞不妨被猛地一拉不由得向前踉蹌,槐澤見狀急忙側身扶著,清丞下意識出手支撐穩住身形,見槐澤側過來手臂便下意識松力虛出一大片空間,另一隻手摟在他腰間。
晚風襲過,吹過清丞發縷撫在槐澤臉上,癢癢的,撓人心絃。
月色稍暗,槐澤抬頭就當看不見清丞神色,黑夜裡兩人的白衣竟顯得刺眼。
氣氛稍顯微妙,打量上下後,他顧不上要跳破胸膛的心髒,訕訕開口道:“只顧著白衣好看了,竟沒想夜間如此晃眼,剛那憨大塊如此眼拙,這都沒發現我倆,真是愚笨。這樣,我給咱倆捏個隱身形的符來,免得遇到村民了他們嚇破膽。”
簡直語無倫次,槐澤閉眼擺爛。
“好。”清丞平淡回答起身放來他,整理下並未亂的衣冠,看起來並未有任何異常。
聽此,槐澤忙不丟的捏個隱形咒,後對著牆上符紙一陣比劃。瞬間兩人從石莊到達邪林。
是夜,邪林卻沒黑的深不見底,甚至連白天的濃霧也不見了蹤跡。
兩人都沒說話,槐澤帶路,清丞半步不離緊跟。
入林越深,清丞越覺得平靜的怪異。當時他帶人來邪林時,剛進林沒多久就入了鬼打牆,不可強迫陣,一行人悠悠尋陣眼,殺小鬼。
可當前兩人入林這麼深,不僅沒撞見鬼打牆更是不見一隻小鬼,這邪林又像普通深林般。他悄悄催動法力尋探,異常通常。
有人早已破過陣。腦海裡閃過在邪林的系列畫面,注視著認真帶路的槐澤,清丞瞭然。
一旁槐澤表面專心帶路,實際人走了有一會兒了。
哎,血湖有這麼遠嗎?往左還是右?憑感覺吧。
喲,這樹長的可真粗大,跟剛才路過的有得一比。不對,這就是剛才那個……怎麼找,還有其它陣法?不可能,自己都除過一遍了。
怎麼又是這顆樹?!!行吧,果然自己瞎摸索不行,還是用法力探探吧。
槐澤麻木,指尖催動法力,立馬確定方位。
很快清丞發覺他們本有漫無目的瞎逛,變成有目的地的行走。
他握緊明月劍默無生息的離槐澤更近一步。
越走,怨氣越重。雲散月露,血湖開闊,上方竟被月光找的清晰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