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別離開我,好嗎?
苗霜忍過那一陣不適, 仰頭在他唇角啄吻:“我怎麼覺得你瘦了?”
祁雁又進寸許:“夫人不在,我終日朝思暮想魂牽夢繞,怎能不瘦?”
“哈……”
灼燙感烙在體內, 帶來難以言喻的酸澀和脹痛,一別數月, 早已熟識的身體又變得有些許陌生,需要重新習慣, 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初遇之時,回到了那個新婚之夜,只不過那時是他強迫祁雁,而現在成了祁雁強迫他。
苗霜被他綁在床上動彈不得,身體起起伏伏,完全分不出心來操縱蠱蟲,竟也難得體驗了一把祁雁當時的感覺,只能被動承受的滋味實在讓人很是難受。
可被找對了位置,又實在舒服……他便在難受與舒服之間搖擺不定, 一時竟形容不上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
猩紅的眼眸漸漸變得有些迷離,他忍不住絞緊了祁雁的腰, 可祁雁竟不肯把衣服完全脫掉,礙事的布料阻隔在他們之間,攔住了對方的體溫向他身上滲透。
苗霜實在很想把他扒了,用不了手,就幹脆用嘴,他咬住對方襟前的帶子, 隨著那節奏一點一點抽開,就在即將成功之時,祁雁卻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又將快要散開的帶子塞了回去,低頭吻住他的唇,徹底封死他不安分的唇齒。
這令苗霜暴躁更甚,報複般狠狠一絞,便聽祁雁輕抽一口冷氣,差點顏面盡失。
他艱難忍住了,低啞的嗓音落在苗霜耳邊:“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聲帶的振動帶來絲絲麻意,苗霜終於有機會能換口氣,沒好氣道:“在被你做。”
祁雁頓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在他頰邊輕輕蹭了蹭:“那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苗霜動了動手腕:“你放開我,我就高興。”
“明明是夫人不肯放開我,”祁雁也動了動,“我若給你解開,你又跑了怎麼辦?”
苗霜被他反複摩擦,難受得想哼哼,呼吸有些急促:“都被你釘死在這了,還怎麼跑?”
祁雁卻不肯上他的當,手掌貼住他的腰身,用力揉搓他柔韌的面板,掐出幾道泛紅的指印。
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嚇人,苗霜只感覺半邊身體都麻了,直覺告訴他今天的祁雁絕對不對勁,可彼此都興致正盛,誰也不願在此時終止。
滾燙的東西將他的身體攪得天翻地覆,快要把他捅穿了,體內體外全都是祁雁身上的熱度,苗霜被他戳得意亂情迷,只得狠狠咬住他的頸窩,反複啃咬那一小片從衣服中露出的面板,在上面留下層層疊疊的滲血的牙印。
祁雁並不阻止他,疼痛的感覺帶來鮮活和真實,無數個日夜的思念在這一刻凝成實質,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在瘋狂的研磨之後噴薄而出。
苗霜被熱流灌了滿腹,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蜷起腳趾,體內過了許久兀自抽顫不休。
祁雁又待了一會兒,直到尾韻散去才撤離,他小心解開苗霜手腕上綁著的衣帶,將他擦幹淨了,用被子裹住,自己則換掉身上弄髒的衣服,轉身離去。
苗霜眯著眼睛,饜足過後,懶散得不想動彈,過了好半天才克服身體的本能,打了個哈欠,艱難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叫來明秋,讓明秋幫他拿了身幹淨衣服,又吩咐他收拾床榻,自己則離開房間去找祁雁。
腿還有點發軟,甚至殘留在體內的東西也沒清理,但他現在不想管這些。
祁雁已經回到了前殿,苗霜走了半天才找到人,有時候難免痛恨這皇宮太大,姓祁的有輕功傍身倒是跑得快。
姜茂也已經抵達了皇宮,向祁雁複命,祁雁順手把桌上的信封交給他。
姜茂接過那信封,看到上面的狗爬字,一眼就認出是誰寫的,不禁有些詫異:“趙戎竟會寫信了?”
“說許久未見,有些想你,便託我給你稍封信——看完記得回。”祁雁道。
姜茂滿懷期待地把信封拆開,裡面的內容卻讓人哭笑不得,趙戎提刀的手拿起筆來估計怎麼都別扭,字跡歪歪扭扭,錯字連篇,句子也是囉裡吧嗦狗屁不通,還不如找代筆來寫。
中心思想無非是“想你了,什麼時候能見面”,這麼簡單的內容居然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
一張紙竟還沒寫完,後面還有一張,姜茂看得眼睛疼,但還是耐著性子看完,不料才翻到第二張,他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後面這半封信……好像不是寫給他的啊。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祁雁,皇帝陛下正在瀏覽一封同樣狗屁不通的奏摺,看起來對信裡的內容全無所覺。
聽說他們七月份就回京了,這信一定也是那時候捎回來的,在祁雁手裡放了兩個月,他竟沒把信拆開看看。
趙戎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將軍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怎麼看也不像是他能想出來的主意。
姜茂拿著這張薄薄的信紙,莫名感覺信紙燙手,正猶豫著究竟要不要背刺將軍,餘光就掃見一道身影進了殿內。
能不通報就進來的,必定是大巫無疑,果不其然,苗霜直奔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祁雁,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姜茂火速上前,將燙手山芋脫手:“大巫,這是趙戎給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