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咽?”
祁雁卻什麼也沒說,撈起他的腿架在了自己肩膀上,傾身向前。
苗霜沒有反抗,他這個人素來大方,既然對方願意取悅他,那他也允許他做得過分一些,比如讓他背對,又或是放一宿不拿出來。
但今天兩個都沒有,祁雁或許是真心想要報答,一切皆遵循他的喜好,苗霜只感覺自己被高高地頂上雲端,一下又一下,甚至隔著肚子看到對方的形狀,深深淺淺起起伏伏。
他不禁雙眼有些失神,喉嚨裡的聲音變得不由自主,雙手緊緊攥住了身下的床單。
樓上,向久正驚恐地用被子矇住頭。
他本來都要睡著了,樓下卻突然傳來動靜,這吊腳樓哪裡都好,就是動作一大,木頭就會嘎吱嘎吱響,於是他剛積蓄起來的瞌睡瞬間驚飛,一臉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雖然這樣的動靜以前也聽到過幾次,可他一直都沒想太多,直到今天撞見阿那和祁將軍滾在地上接吻,他才意識到這動靜到底是什麼。
他們!不會是在!做羞羞的事情吧!
向久緊張得直啃自己的手指甲,可手一從耳邊拿開,頓時聽得更清楚了,還間或伴隨著苗霜意味不明的哼哼。
他從沒聽阿那發出過這種聲音,也無法形容那鼻音中表達的內涵,似乎舒服又不舒服。
向久再次捂好耳朵,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既然不喜歡,究竟為什麼要做那種事啊!
年僅六歲的聖子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以他淺薄的人生閱歷,實在無法理解樓下兩個的種種舉動,只能選擇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好奇心終是敵不過睡意,沒過多久他就進入了夢鄉,並不知道那動靜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停。
苗霜早已經睡了過去,祁雁慢慢幫他擦幹淨身體,拭去那些罪惡的痕跡,又小心翼翼給他穿上衣服,塞進被子裡。
折騰得有些熱,他開啟窗戶吹了會兒風,享受著這段愉悅又疲憊的時光,月色打在他身上,將他喉結邊的小痣映得愈發殷紅。
周身的熱度落下,他也有點困了,正準備躺下睡覺,卻突然聽到窗外傳來咔嚓一聲輕響,像是有誰不小心踩斷了樹枝。
祁雁陡然擰眉,低喝道:“誰?!”
窗外卻陷入一片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和細微的蟲鳴。
他把頭探出窗外,左右張望,沒看到任何人影。
這裡是吊腳樓的背面,下方的山壁十分陡峭,稍有不慎就會摔下山去,的確也不像能藏人的樣子。
……錯覺嗎?
這個時間了,肯定不是明秋或聖子,按理說這裡不該有其他人,可他明明聽到了聲音。
又或者不是人,是動物?
只恨他內力盡失,不然這麼近的距離,他一定能聽清究竟是人還是動物。
他看了一眼早已睡熟的苗霜,沒再追究這件事,輕輕關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