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很快收拾好了那隻雞,給他們做了一道野雞燉蘑菇,燉了滿滿一大鍋。
“這山裡跑的雞吃起來就是不一樣,比自家養的雞香多了,”苗霜邊吃邊發表評價,“不過聖子下次還是不要亂抓雞了,採藥就好好採藥,少分心去幹別的。”
“阿那吃著我抓的雞,還要數落我,”向久顯然很不高興,狠狠啃著雞腿洩憤,“我採藥的時候它跑出來搗亂,叨壞了我好幾株藥草,我當然要抓它了。”
祁雁吐掉嘴裡的雞骨頭,問道:“之前你不還在給受傷的小動物治病嗎,既然想治好它們,怎麼又要吃它們?”
“治和吃又不沖突,”向久振振有詞,“給它們治病,是為了更好地吃。”
祁雁:“……”
看來苗霜這個名師是帶出高徒來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言語,這野山雞味道十分鮮美,再配上各種蘑菇,更是鮮上加鮮。
不知不覺就多吃了半碗飯,向久也吃撐了,拍著肚子上樓睡覺。
夜色漸濃,兩人洗了個澡就上了床,現在屋子裡沒有第三個人了,可以繼續進行白天被打斷的事。
苗霜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一扯就開,祁雁順著他頸側一路吻下,牙齒在他胸前輕輕磨碾,細密的刺痛帶來無法形容的痠麻,很快就被他咬得充血,殷紅挺立,被白皙的肌膚襯得愈發誘人。
苗霜伸手去推他,卻又沒用幾分力氣,那抗拒更像是勾|引,他渾身都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祁雁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面板上,熱度和濕意不斷向下,待到苗霜終於覺察出不對,再次睜眼,才發現對方已經把臉埋在了他腿間。
他臉上現出一抹訝異,低聲問:“你幹什麼?”
祁雁沒有回答,只緩緩湊近,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似是沒料到他會做這種事,身體微微繃緊。
苗霜低頭看向跪在他身前的人,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震驚,他還記得當初的祁雁一臉嫌棄,好像受了奇恥大辱,而現在居然主動。
那口腔裡的溫度實在是太燙了,緊密地將他包裹,讓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裡,忍不住撥出一口氣:“將軍突然做這種事,難道是打算殺我了?”
祁雁停了下來,不得不將他吐出才能開口說話,嗓音有些發啞:“不殺你就不能做了?想報答你幫我治傷的恩情,不行嗎?”
苗霜笑了。
“你憋了這麼久就憋出這種‘報答’?”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猩紅的眼眸灼灼注視他,“想不到將軍你,也學會了以色侍人。”
這四個字怎麼聽怎麼別扭,祁雁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應該還沒淪落至此,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吻了吻對方的手心:“現在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其他的以後再說。”
他用牙齒輕輕啃咬,舌尖掃過那個小孔,即便是苗霜也有些不堪承受,手指扣在他腦後,用力堵住了他的嘴。
再沒有聲音能從他嘴裡吐出,苗霜看著他,覺得這張嘴除了吻他,用來做這種事似乎也不錯。
那熱度讓他渾身躁動,血液順著四肢百骸激烈地沖向某一點,爆炸般迸發出來,以至於讓他腦中一片空白。
待到腦子裡的白光過去,他才看到祁雁滾動喉結,將他的東西一滴不落地嚥了下去。
苗霜震驚了一秒,神色怪異道:“好吃嗎?”
祁雁咳嗽兩聲,嗓子啞得更厲害了:“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