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漆黑的眼眸在燭火晃動間更加深暗,他捏住對方細薄的手腕,把臉埋在他掌心,輕輕啃咬他的虎口。
不知在此時的苗霜眼中,在他面前的究竟是祁雁,還是泊雁仙尊?
一想到這個,祁雁就忍不住用上了力氣,直到在他虎口處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苗霜被他咬得又疼又癢,笑得卻十分開心:“將軍真是愈發熟練了,繼續。”
將軍……
對了,苗霜很少對他直呼其名,都是喚他將軍,除非氣急敗壞,又或者……
或者是在那個除夕夜,在道觀中,在三清像前,在他們不顧旁人地背德歡好後,真真切切地叫了他的名字。
那時,他還沒明白那句“一樣髒了”是什麼意思,現在他終於懂了。
仙尊,道祖……當著三清的面將一塵不染的仙人拉下神壇,那時的苗霜一定暢快極了。
那天晚上,和苗霜歡好的明明是他,可苗霜腦子裡卻只想著另一個人嗎?
祁雁沒由來地有些惱怒,他從不是什麼仙尊,他習慣了在戰場上廝殺,滿手鮮血,長|槍之下無數亡魂,和光風霽月的仙尊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苗霜千不該萬不該將他當成那個人,他不會是他,也不屑是他。
若世上真有仙人,就不該放任黎民受難,連蒼生百姓都庇佑不了的仙人也配叫仙人?
什麼狗屁仙尊。
冷峻的眉眼在陰影中晦暗不清,忽然他腰間一擰,猛地將苗霜壓在了身下。
苗霜猝不及防,有些不悅地想要掙脫,雙手卻被他反剪在身後,死死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背對著祁雁,他看不到他的臉,不禁皺起眉頭:“將軍這是幹什麼?我不喜歡這個姿勢。”
“喜歡不喜歡,不試過怎麼知道?”祁雁彎下腰來,慢慢湊近他,“夫人不是說了,今夜要我自己動手,夫人既然累,那就只管躺著便好。”
苗霜:“……”
祁雁的不配合讓他很不愉快,面色陰沉下來:“你是太久沒嘗過蠱蟲被催動的滋味,心裡癢了是吧?”
祁雁不回答,只繼續手中的動作,手腕的刺痛越來越強烈,甚至雙腿也傳來痛楚,他卻沒有停下,直到將對方身上最後一件蔽體衣物褪去。
苗霜的警告沒起到任何作用,不知道姓祁的突然發什麼瘋,居然冒著被蠱蟲控制的風險也要堅持,這讓他心裡也生出幾分火氣,可就在他即將接管對方身體的前一秒,又堪堪停了下來。
某人的腿還沒完全好,他現在催動蠱蟲的話,恐怕不利於後續恢複。
就是這一秒鐘的猶豫,對方的手指已然闖入,準確無誤地尋找到那個位置,用力按下。
“唔……!”苗霜瞬間感覺頭皮都炸了,強烈的刺激讓他腰眼一軟,渾身力氣卸了大半。
對方屢次三番的違抗讓他咬牙切齒:“祁雁!”
祁雁依然一聲不吭,手掌扶住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挺身入內。
沒有做太過充分的準備,疼痛和異物感讓苗霜輕抽冷氣,情不自禁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從沒嘗試過這種姿勢,看不到對方的人讓他有種極強烈的不受控感,全部的注意力便只能放在那裡,感官因此而被放大,無比清晰地體會到他們究竟是怎樣緊密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