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向久將一罐梅幹都留給了他,“那我上樓睡覺啦!”
“聖子好夢。”
向久噔噔噔地跑上了樓,苗霜也洗完了澡回來,掀開被子,從他身上跨過去就要上床。
祁雁本能地扶了他一把,卻摸到一手的潮濕,不禁皺了皺眉:“你就不能把頭發擦幹了才上來?”
“我已經擦得很幹了。”
分明還在滴水。
祁雁不想讓他弄濕枕頭和被子,只好拿起毛巾幫他擦,雪白柔順的發絲從指間穿過,一點點被毛巾蘸去水分,變得幹燥蓬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苗霜的頭發的確很軟,手感很不錯,帶著一點沐浴過後的植物的清香,纏繞在指尖時,泛出皎月般溫潤柔和的光澤。
祁雁將他的頭發捋到耳後,生著薄繭的指腹擦過耳後敏|感的面板,讓苗霜偏了偏頭,翻了個身壓在他身上。
差點被他壓到打著夾板的左腿,祁雁急忙避開:“幫你擦幹了,快睡覺吧。”
“將軍在吃什麼呢?”苗霜卻盯著他的嘴唇看,隱約看到他說話時露出的咬在齒間的梅核,“我就出去這麼一會兒,誰給你的?”
祁雁拿起放在床頭的陶罐:“聖子給的,你也嘗嘗?”
“……這小東西還真是會自作主張,”苗霜神色不明地說了句,“他都要殺你了,你還吃他給的東西,不怕他在這梅幹裡下毒?”
“這裡是你家,你不想讓他下毒,他就沒機會。”
苗霜挑了挑眉,拿過陶罐聞了聞,又興致不高地放在一邊:“那我若是想呢?聖子一向對毒蠱之事很有熱情,吵著讓我教他,正缺一個練習的物件,就選將軍你如何?”
祁雁:“……”
苗霜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說完這句,又湊上來吻他,祁雁唇間還有梅子的甜味,因為梅肉已被吃光,那甜味變得很淡,須得細細品嘗。
靈活的舌又遊進了他的口腔,試圖捲走那顆滑溜的梅核,殘留的梅子味道也被一併索取走,分毫不剩。
祁雁時常理解不了苗霜的思路,放著一罐完整的梅子不吃,偏要來他嘴裡搶吃剩的梅核。
梅核已經被含得沒什麼甜味了,苗霜將它抵在舌尖嘗了嘗,又不太滿意地吐掉,指指裝著梅幹的陶罐:“再吃一顆。”
祁雁只想早點睡覺,耐著性子繼續滿足他的要求,挑了一顆比較飽滿的梅幹送到他唇邊。
苗霜含住了那顆梅幹,也一併含住了他的手指,熟悉的溫熱和柔軟將他包裹,卻又和那處完全不同,尖齒輕輕扣住他的指節,舌尖撩撥了好幾下,才將梅幹慢慢捲走,與其說是在品嘗梅幹,倒不如說是在品嘗他的手指。
難以言喻的麻癢經連心的指腹傳來,讓祁雁不自覺地滾動喉結,只覺那盯著他的赤色眼眸在月光映照下愈發妖冶,惑人心魄。
苗霜將梅幹咬進嘴裡,啃下上面的梅肉:“還不錯嘛,回頭找聖子多要幾罐。”
說完他便躺下睡了,祁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指尖殘留的淋漓水色。
鬼使神差地,他將手指湊到唇邊,輕輕舔了舔。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