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不愉快的經歷瞬間漫上心頭,他難以抑制地露出厭惡之色,緊接著腕上便傳來細密的刺痛,那是蠱蟲被催動的徵兆。
一時間說不清被控制著幫他和為了不被控制而幫他哪個更令人不快,祁雁陰沉著臉色,伸手探向對方已然解開的衣服。
“誰讓你弄前面了?”苗霜卻又不滿,“弄後面。”
祁雁:“???”
到底還有完沒完!
他終於出離憤怒了,甚至忘記了聖子還在房間裡,狠狠將指節深入,重重撚按。
苗霜忍不住挺直了腰背,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喉嚨裡吐出破碎的呼吸,再一次欺身吻他。
手指觸及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柔軟,和這個三句話兩句帶刺的苗人截然不同,祁雁感受著這難得一見的苗霜,忍不住塞進更多。
正在氣頭上,破除阻力的感覺讓他解氣,沒管對方是否會疼,反正這家夥從來不求他輕柔,只嫌他不夠。
手指代替了腿與他糾纏,這雙已經治好的手正有力氣,應付這種小事還不在話下。
奇怪的動靜交雜在呼吸聲裡,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分明,終於一陣絞滯的跳動自指尖傳來,苗霜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伏在他耳邊吐著粗氣。
祁雁面無表情地抽回手,用手帕擦拭,冷冷道:“大巫可滿意了?”
苗霜趴在他肩頭,享受著漸漸平息的尾韻,許久才捨得從他身上下來:“勉勉強強。”
祁雁:“。”
苗霜整理好衣服,筋骨懶散地下了床,把小太監叫來給他燒水洗澡,又將睡得不省人事的聖子拎了起來:“醒醒,讓你盯著將軍喝藥,藥呢?”
向久正在夢裡大吃特吃,被他立在地上,身體一歪差點摔倒,一下子驚醒過來,擦了擦嘴角快要流出來的口水,睜大眼睛:“啊!我忘記了!我現在就去!”
祁雁也把自己挪上輪椅,下床去洗手,又讓小太監挑了些熱水進來,擦了擦身。
等他重新回到床上躺好,向久也端著熱好的藥進來,踮腳遞給他:“將軍,請喝。”
讓一個小孩伺候著實怪異,再想到他們剛剛在屋子裡做那種事還沒避諱聖子,更是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祁雁下意識避開了向久的視線,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這藥方似乎又改了,和之前的味道不太相同,但不一樣的配方,卻是一樣的難喝。
向久盯著他喝完了藥,還認真檢查了一下碗裡有沒有剩餘,確認喝得一幹二淨,便又端上一個小陶罐,開啟蓋子:“將軍,請吃。”
祁雁有些意外:“這是何物?”
向久:“是阿妲醃的梅幹,以前我生病時總嫌喝藥苦,阿妲就給我準備一碟梅幹,喝完藥吃一顆,一點都不苦啦!”
祁雁有些無奈,雖然苗霜的藥的確難喝,可他也沒到喝完藥還得吃糖的程度。
見向久滿臉期待,他終是盛情難卻,捏起一顆,放進嘴裡嘗了嘗。
梅幹酸酸甜甜,一點恰到好處的鹹味讓梅子的口感更加突出,含上一會兒,嘴裡的藥味就被完全壓下。
“很好吃,”他說,“多謝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