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痠痛的手,艱難的掰著腳丫子吹了吹,這也太痛了,不過他也沒哭。
慕右右雖然從小被寵著長大,但並不嬌氣,他爺爺是退休老首長,從小教他各種防身術,難免磕著碰著對疼痛忍耐力還是很強的。
他很少哭,平時也就裝裝樣子博取同情。
要不是這個一覺起來就穿越的靈異事件,實在太超出他的認知,再加上擔心再也見不到父母的極度恐慌才使他忍不住掉了眼淚。
“嗯?什麼味兒?”慕右右用力嗅了嗅空氣裡飄來的香味。
是肉香味!怎麼會有肉味!野人回來了!
慕右右拉著身上的布單往上提遮住自己半張臉,留下黑溜溜的杏眼驚恐的不知所措,不知道野人發現他沒。
出現在洞口的身影打破了慕右右的胡思亂想,野人直直的向他走來。
揹著光看不清他表情,但對方高壯的身形實在給他壓迫感太強,總覺得對方要把自己也煮了。
慕右右看著不斷靠近的野人,忍不住屁股挪動著往後退,眼神逐漸驚恐。
好似看出了他的害怕,野人停在了離他三米遠的位置。
“起來吃東西吧。”
“恩?”慕右右好像聽見野人說話了。
“起來吃東西。”
野人重複了一遍,可低沉冷冽的嗓音說的卻是他聽不懂的語言。
慕右右目光呆滯,完了,語言不通怎麼搞。
“餓了嗎?”白弋不解的看著走神的半獸人,隔了一晚還不餓嗎,怎麼呆住了?
白弋今早醒來瞧了眼睡得沉沉的半獸人決定還是帶他回部落找族長看看,雖然來歷古怪,但畢竟是個半獸人。
在這個半獸人身上他感受不到威脅。
他狩獵期限到了,不能再守著他在巨木林亂走。
憑半獸人的體力他就是走半個月也走不出去,何況這裡太危險了。
“你說什麼?”
慕右右欲哭無淚的盯著野人,這個野人這麼好好的在說話,雖然聽不懂,但應該不會吃他了吧。
“。。。”
白弋看著慕右右睡了一晚恢複了些血色的嘴唇,說出的卻是從來沒聽過的語言,意識到了兩人言語不通。
<101nove.an speak engish?”
慕右右不死心的用英語問了一遍,野人依然沒有反應。
“我靠。”慕右右氣的用力蹬了下腿。
看出半獸人是想換種語言跟他溝通,但白弋還是聽不懂,只得搖搖頭。
白弋看著半獸人氣得踹布單的腳,視線被吸引了過去,白嫩的腳掌上突兀的出現了幾個大水泡。
有幾處還破掉了,應該是半獸人脫掉腳上的東西時弄得,微微在滲著血。
這個半獸人看著自己的腳這樣了,居然沒哭,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作為獸人,照顧半獸人是他們的責任,他有些懊惱昨天讓他走那麼久路。
“你看啥呢。”
慕右右感覺到野人不會拿他怎樣之後,聲音大了些,為啥這個野人盯著他腳看。
“我給你擦藥。”
覺察到半獸人的不悅,白弋及時收回了目光,哪個半獸人也不喜歡獸人這樣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