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咱走吧。”
容潯拿起一旁的帕子為澹臺肆淨手。
身後的說書人不知什麼時候又換了一段,正搖頭晃腦的說著————
“再說起咱景國的那位姝華公主的事跡啊,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她和駙馬的感情,在.......”
茶館內不時有議論聲傳來。
容潯垂眸刻意不再去聽。
他壓下胸膛處那抹鈍痛。
牽起澹臺肆的手走向外面。
街道上人來人往。
各處商鋪攤子都站滿了人。
自從景國和北狄互通商道後。
京師城內便多了許多異國的商人。
如今,似乎更加繁華了。
容潯牽著澹臺肆來到人少的地方。
望著某一處,若無其事道:“說好的要從這兒經過,怎麼還不來?”
“還有一會兒。”
澹臺肆神色如常。
他讓容潯坐下:“這條街道人多,唐久騎馬難免會慢一些。”
一片柳葉落在容潯的膝上。
容潯拿起來在手中把玩:“不過,你怎會同意唐久去東城?”
東城便是曾經的東萊。
自慕知聿帶兵將東萊滅國後。
澹臺弈登基便將此地改為東城。
前些日子才將東城賜給旁系宗親一位王爺做封地。
東城眼下正需要一個守城的將軍。
澹臺弈便將唐久派了過去。
容潯知道唐久自小就陪在澹臺肆身邊。
他本以為,澹臺肆會不同意的。
“他需要過自己的生活。”
澹臺肆答著揉了揉容潯的腦袋。
“這十幾年間唐久都是圍著我轉,他應該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東城不錯,以唐久的能耐,會在那裡闖出一番天地。”
這話聽著像是一個老父親終於將自己養在身邊十幾年的兒子送出去歷練一般。
不過,澹臺肆也沒比唐久大多少歲。
怎說話就有些長輩的感覺了。
容潯悄悄笑了笑。
這想法可不能讓澹臺肆知道。
否則,又該和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