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肆心上一緊。
“潯兒——!”
澹臺肆快步跑進去,見瓷碗碎了一地。
黑乎乎的藥汁在地上四散開來。
容潯聽到聲音。
揚起輕快的聲音:“阿肆,你來啦——”
澹臺肆緊張的走到容潯面前半蹲下。
“可有傷到?”
“我沒事。”
容潯握住澹臺肆覆上來的手。
樂呵呵道:“是文喜啦,他笨手笨腳的將我的藥打翻了,我方才嘲笑他來著呢。”
澹臺肆鬆下一口氣。
不悅的瞪了一眼收拾碎片的文喜。
“做事怎毛手毛腳的,若傷了王妃本王定重重的罰你。”
自從容潯出事後。
澹臺肆的精神就一直緊繃著。
生怕容潯受到一點兒傷害。
文喜聽著他嚴厲的語氣。
嚇的跪在地上連連認錯:“奴才一時不小心,王爺恕罪。”
澹臺肆正欲開口。
容潯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不要那麼嚴肅,會嚇到文喜的。”
他說著對文喜道:“起來不要跪著,將碎片收拾出去,重新再端一碗藥上來吧。”
容潯是在給文喜開脫。
文喜聰明的趕緊謝恩起身。
收拾完碎片後便急忙走出了臥房。
他總覺得,宸王此次回來。
脾氣似乎比以前更差了。
也只有在王妃面前,才會露出他溫和的一面。
文喜不禁打了個寒顫。
搓著手臂趕緊往藥房的方向跑去。
臥房內。
商翟仔細為容潯把完脈。
起身望了澹臺肆一眼。
意思再明顯不過。
想要避著容潯談話。
但容潯似乎感受到了兩人暗中的交流。
一邊將袖子放下一邊道:“商大夫,你不用避著我,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自己得清楚,你如實說。”
商翟悄悄看一眼身旁的澹臺肆。
見澹臺肆點頭。
他才道:“王妃的身體空虧的厲害,之前又中了三種毒,損傷了些根基,所以眼睛才恢複的慢些,王妃不必著急,好好靜養,您的眼睛是能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