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生怕容潯聽到些不該聽的。
果不其然。
酒過三巡。
趙忍冬便在飯桌上談論起了姝華和關牧。
絮絮叨叨說到二人犧牲的場景。
趙忍冬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伏在桌上泣不成聲。
前來參加宴席的人被他的哭聲感染。
各個握著手中的筷著卻無心飯食。
每個人的臉上皆帶著悲痛之意。
秋風吹起澹臺肆的衣角。
王府大門兩邊的茱萸已漸漸失了昨日鮮亮的顏色。
澹臺肆仰頭望了一眼浩瀚的夜空。
腦海裡浮現了姝華的笑顏。
心中傳來一陣抽痛。
澹臺肆慢慢閉上雙眼,一如既往的開始慢慢消化姝華已經離開的事實。
房簷上的光線將澹臺肆的影子拉的很長。
生生將王府的門檻劃成了兩截。
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商翟慢慢靠近澹臺肆。
抬手抱拳行了個禮;
“王爺——”
澹臺肆緩緩睜開眼睛:“來了,軍營中的事務處理的怎麼樣了?”
“有唐久在,王爺不必操心軍中事務。”
“嗯。”
澹臺肆轉身注視著商翟:“王妃的病情,你有幾分把握?”
“.........”
沉默片刻。
商翟猶豫著開口:“屬下不敢欺瞞王爺,王妃的情況特殊,屬下....只有三成把握。”
“........”
他的話隨著夜晚的風消散在遠處的巷口。
澹臺肆似乎是嘆息了一聲。
“王爺......”
“罷了,先去給王妃把脈,剩下的事情過後再說。”
“是。”
商翟行了禮。
跟在澹臺肆的身後。
二人一路沉默著行至東院的臥房門口。
還未踏進去。
一道瓷器打碎的聲音便先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