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拿出懷裡的兩大張信紙。
望著上面的一字一句。
他彷彿能想象得出來。
澹臺肆伏在桌上、點著蠟燭。
認真寫信的模樣。
容潯將信放在心口處。
轉身去了小書房。
他拿出幾張信紙。
想了想,捲起衣袖往一旁蘸墨。
落筆成字——
阿肆,展信佳。
“我還是覺得你不帶上我這件事不仗義,不過我已經不生氣了..........”
.........
他將心裡的話寫在紙上。
越寫著,慢慢覺得心裡的情感彷彿就要透過紙上的寥寥幾句傳遞到了看信人的心頭。
若是仔細看。
能看出來容潯寫的字跡和澹臺肆的很是相似。
這還是因為練字那段時間。
容潯拿了澹臺肆的好幾張字來臨摹。
臨摹他的字久了。
寫出來的字自然也就像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容潯才偶然發現了自己的天賦。
他十分擅長模仿別人的字跡。
只要看過一兩眼。
基本上都能臨摹得下來。
容潯寫著,心裡愈發的開心,也越發的擔憂。
最後。
他又不厭其煩道:“阿肆務必小心,不用太記掛著我。”
皇宮內。
英華殿裡,芳充容抱著澹臺沅的衣裳。
呆滯的坐在小搖籃前。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那問題:“嬤嬤,小沅兒被他的父皇接去都快半月了,皇上為何還不把我的孩子還回來?”
“噓——充容這話可不能對別人說,小殿下是皇上的兒子,何來‘還’這一說法。”
“可是——”
芳充容仰頭望著上方的大紅色燈籠。
眼角流出一滴淚。
“可是我想小沅兒啊,也不知道沒有母妃給他唱搖籃曲,他會不會睡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