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目光直直的盯著街道邊的十幾口棺材。
眼裡充滿了憤恨、悲憤、絕望。
望著他眼中的淚光。
容潯不自覺問:“這位大哥,莫不是在官府裡當差?”
男子隨意瞥一眼容潯。
冷冷道:“當差談不上,就是個守門的。”
“那——”
容潯抿抿唇;
換了個委婉的問法。
“這些人莫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呵——”
男子笑聲中的諷刺更加明顯了。
“如果說為好人說話也算是罪過的話,那天底下的大半人大概都要被拉去刑場砍頭了!”
“”
一向繁華的長街今日被哭聲湮沒。
地上白花花的紙錢鋪滿了容潯的雙眼。
他的眼中流動著無窮無盡的白色。
讓人頭暈目眩。
路過他眼前的十幾口棺材像極了這個吃人的時代的縮影。
他頭痛欲裂。
眼前的空間彷彿在劇烈的扭曲著。
不知哪裡來的絕望、歇斯底裡的尖叫在他的耳邊炸開。
.........
文喜站在房門外猶豫片刻。
還是將手上的盤子重新端回去。
“欸,文喜,你不是給王妃送參湯嗎,怎得又端回來了?”
“多福公公,王妃此刻怕是喝不下去,奴才還是晚些時候再送過去吧。”
回府後。
容潯就一直悶悶不樂。
也不知是不是被白日的事情影響到了。
書房裡。
容潯拿著毛筆一遍又一遍的寫著字。
他腦袋混亂的很。
寫的什麼也不知道。
想到今日看到的那些棺材。
他心裡堵得慌。
有些事情他不是沒聽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