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傾。
文喜急忙拉開簾子。
“小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突然停了?”
“前面有喪儀隊經過,路被擋住了。”
“既如此,將馬車駕去其他地方吧,我也下來透口氣。”
文喜道了聲是。
吩咐車夫將馬車駕去一旁的巷子口。
容潯站在人群中。
抬眼便看到漫天紙錢紛紛揚揚的落下。
周圍的哭聲像尖刀一般刺進每個看客的胸膛。
容潯一開始還以為是平常的喪禮。
但看到靈車拉著一口又一口的棺材從拐角處出現時。
他有些怔住了。
這......
怎麼會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
莫不是哪裡爆發疫病了?
靈車四周掛著黑色、黃色的挽幛,上面裝飾著大白花。
跟在靈車後面走的人哭的一度走不動路。
看到這一幕的人好些都共情的落了淚。
容潯喉結不自覺動了動。
見身旁站了一個悲慼的婦人。
容潯小聲詢問:“大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一下子........”
後面的話他不忍心說出口。
但那大娘卻懂容潯的意思。
她抬手用袖口擦擦眼淚。
哽咽道:“公子有所不知,死的這些孩子都是城南一個鎮子裡的讀書人,
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孩子,就那麼病死了,蒼天無眼吶——!”
“怎麼會那麼巧,你可知生的什麼病?”
“唉......聽說是頑疾,去的突然,也沒來得及和家人告別.....”
“得了吧,還頑疾呢.......”
一道帶著諷刺的聲音插進來。
“我偷偷去看過這些人的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一看就是被虐待死的。
這些人的父母是去官府領的屍體,怎麼可能是生病死的。”
容潯轉身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