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正欲正欲行禮。
澹臺肆擺手製止了他;
“本王要留在這裡將事情處理完,王妃若是覺得辛苦,便讓昌寧先護送你回王府。”
容潯不想先行回去。
“王爺,臣也想留下盡一點綿薄之力”
說著,他下意識盯著澹臺肆的臉看。
不經意間,卻看到他的側臉有一抹淡淡的紅痕。
像是鮮血染上去又被水稀釋過的樣子。
看來是審過許秋貴了。
容潯隨口問道:“王爺,許秋貴作惡多端,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澹臺肆神情一頓。
他放在腹部的右手慢慢垂下。
緩緩道:“本王已經將他殺了。”
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他說將人殺了的時候。
就像說剛才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那麼微不足道。
他的視線緊盯著容潯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又繼續道:“本王命人挖了他的眼珠,砍了他的雙手,誰讓他作惡多端呢。”
說完,他目光一緊。
試圖找出容潯臉上其他的表情。
他不想再從容潯的臉上看到任何恐懼他的眼神。
“.......”
容潯只是沉默了一會,而後緩緩點點頭。
澹臺肆目光一緊。
“聽到本王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了他,你不害怕我?”
之前,容潯在軍營中見到他懲處下屬都嚇的暈了過去。
這次,他又會如何?
聞言,容潯又緩緩搖搖頭;
他抬頭認真的盯著澹臺肆。
語氣也十分的認真:“王爺是在為民除害,是在做好事,臣為何要害怕王爺?”
“...........”
澹臺肆心上一緊,嚴肅冰冷的表情如寒冬遇上了驕陽。
一點一點的開始融化。
他,竟不害怕他麼?
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容潯迎著光,瞳孔由深褐色慢慢變成了淺色。
雙目裡是澹臺肆的倒影。
他歪著頭仔細看著澹臺肆臉上的那塊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