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抱拳行一禮,“屬下....屬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侯府七公子從小養在深宅,很少出門,關於他的事,能查到的實在是不多。”
說著,唐久的額頭上滲出一些冷汗。
之前暗衛傳來的信上分明說那位侯府七公子是一位溫潤儒雅、德才兼備、與世無爭之人;
怎麼看,和今天遇到的這人也對不上啊。
“罷了。”
澹臺肆將手裡的茶杯隨意放下,杯中的茶水卻依然平靜的像一面鏡子。
“準備準備,出城。”
對於他而言,王府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小皇帝處心積慮的非得要塞一個王妃給他。
他接受就是了,放在府上養著也不費什麼銀子。
當個擺件罷,一個活物擺件。
蠢一點兒沒什麼,怕的是自作聰明。
唐久領命,護著澹臺肆從暗處悄無聲息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容潯被文喜左一句阿彌陀佛右一句菩薩保佑唸的煩不勝煩。
終於,在一個轉角處,容潯受不了了。
他轉身捂住文喜的嘴巴,有些崩潰。
“大哥啊你別唸了,我都快被你洗腦了。”
文喜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他不知道洗腦是何意,
但想到剛才的事情又開始害怕的渾身發抖。
慌忙避開容潯的手。
又繼續道。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希望今日之事不要洩露出去,不然要是讓宸王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容潯無語的嘆口氣。
他拍拍文喜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文喜啊,佛祖很忙,觀音娘娘也很忙,
咱這等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就不麻煩他們了;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那宸王在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今天的事情。”
除非他本人在場。
文喜惴惴不安道:“真的嗎?”
“真的,你別怕啊,只要我不逃婚,誰能把我怎樣。”
侯府夫人還盼著他嫁進宸王府,救他兒子一命呢。
容潯的話大概是對文喜起了一點安慰作用。
他倒是沒剛才那麼怕了。
見狀,容潯笑道:“別怕啊,就算真有事兒還有我頂著。”
天色漸晚。
眼見著馬上酉時,文喜慌忙催促容潯。
“小公子,咱快些趕回去吧,馬上到用晚膳的時辰了,要是被人發現你不在暖香閣,府裡怕是要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