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軒有好多話想跟應真說,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兩人面面相覷地沉默了一陣,明明都是一肚子的話,卻怎麼也倒不出來。
最後還是應真先開了口:“昌意在有熊,託給聖女照料,他真身是應龍,卻是個oega男孩,不如他阿姐讓人放心。”
姬軒剛要點頭,聽到最後一句又瞪起了眼:“怎麼讓人不放心了?”
看著面前的小鳥,好似個護崽的母雞。
應真哪還敢說昌意天賦不足,資訊素太軟弱,只能好脾氣地解釋道:“他不似他阿姐,化形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法帶來見你。”
姬軒這才鬆了口氣。
急什麼。打完這場,徹底收拾了蚩離,他還怕沒時間回去陪兒子嗎?
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姬軒皺起眉,與應真分析:“你說我們該怎麼追?兵主實在厲害,跟他打我就沒有贏過,更別說他身邊那群妖魔鬼怪的將領了。”
想到跟隨著兵主的神族將領們,應真沉默了。
若非應真和女魃在姬軒的陣營中,炎黃部落對九黎,姬軒對上蚩離,不偏不倚地說,沒有任何勝算。
姬軒心裡也清楚。
一個是他的apha,另一個是他女兒,姬軒坑起來還算心安理得。
“別看現在九黎的大部隊被我們收拾了,想要抓到蚩離,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若是就此打住,放虎歸山,恐怕過不了幾年安穩日子,要我說,還是得趁著這次,徹底解決了他。”
姬軒說這話,一半是在試探。
若他不是穿書過來的,知道涿鹿之戰中黃帝會勝利,他還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追蚩離,炎黃部落吃了大多敗仗,死傷慘重,暫時休戰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況光靠姬軒自己根本就打不過。
若應真心疼女兒,不願女魃繼續出戰,姬軒也願意想辦法緩緩,看能不能從“女王”那裡想些辦法,不過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不是還有一個關鍵技能放著沒用呢?
應真卻篤定道:“要殺了他,九州大地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知道應真也是這個意思,姬軒徹底放心了。
從第一次在戰場上見面,蚩離就一副和應真很熟的樣子。
姬軒忍不住問道:“你和兵主是舊識嗎?別蒙我,在鹿邑城的時候,他還怪你我成親時沒喊他呢。”
說著,又想起昨日蚩離當著應真的面說的那番話,姬軒氣不打一處來。
“這兵主,看著也像個正經的,昨天哪根筋搭錯了,專當著你的面,同我開玩笑,他是故意在羞辱我,還是在借機挖苦你?”
姬軒忿忿看向應真,眼神猶疑道:“你倆之前有仇?”
應真有些哭笑不得,眼底還藏著些不易察覺的苦澀。
“他不是在挑釁,而是真的欽慕於你,想同我爭你,若你願意答他的話,昨日我便要和兵主決戰,二人之間只能活一個。”
“什麼?”姬軒驚得想要坐起來,又被應真按回去了,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們倆氣性就這麼大?吵兩句就不死不休?”
應真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姬軒解釋。
事到如今,他希望姬軒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換了個話題,轉而問道:“阿染,若我與兵主決鬥,你希望誰贏?”
姬軒啪嗒一掌甩在應真胳膊上,一臉晦氣道:“呸!說什麼呢”
應真一把拉住姬軒的手,將人固定在懷裡,有些強硬地禁錮著,不讓姬軒亂動,低下頭貼在姬軒的耳邊:“一定要選,我們二人,你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