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奇怪,姬軒這會兒都快懷孕六個月了,身形卻沒有任何變化,小腹依舊平坦,除了胃口變大了一點,幾乎與平常無異。
應真總喜歡過來摸他的肚子,這會兒也在摸。
他的手掌很大,能完全包裹住那柔軟的弧度,探進去,如玉石一樣冰涼的質地,虎口處的一層薄繭,摩擦過面板,讓姬軒覺得有點莫名的癢。
姬軒偏過頭,眼神移開,不去看那隻手。
“摸出什麼來了?”
薄唇揚起,那抹笑意自嘴角散開,應真看向姬軒,金色的眼瞳中全是溫柔的繾綣。
應真:“我的孩子。”
冷空氣早已悄無聲息地彌散開來,填滿了整個寢宮。
oega腹中胎兒的生長,需要apha的資訊素的供養,這段時間,應真總會過來幫姬軒釋放安撫的資訊素,一日要來好幾趟。
明明是森冷的寒氣,卻讓姬軒覺得很舒服。
體內原本的燥熱,被一點點撫平,釋放,全身上下都覺得特別通透。
姬軒撫上了應真的手,微微使力,往下按了按。
姬軒:“我怎麼就沒感覺到?”
這事情說來很神奇。
姬軒的應真私下裡試過,當他變成大鵬鳥原形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腹部微微的凸起,畢竟已經快七個月了,也該有些表現。
可當變回人形的時候,那凸起就不見了。
按理說不應該人形的時候才更藏不住嗎?
兩人的手重疊著,輕壓在姬軒平坦的小腹上,姬軒臉上帶著探究的神色,好奇問道:“你說這孩子到底藏哪去了?”
應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細膩的手背,答道:“不用藏。”
應真拉住姬軒的手,把人拉起來,攬入懷中,另一隻手順著姬軒的脊椎一節一節摸上去,姬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應真的聲音很輕,語氣溫和:“我的孩子,自然很懂事,它們融在你的血脈裡,同你一起呼吸。”
姬軒立刻抓到了關鍵詞:“它們?”
這還是個雙胞胎啊?
應真的呼吸逐漸起伏,寢宮內,冷空氣的氣息愈來愈濃,窗邊的空氣,一與外界接觸,便擴散成了一團白霧。
應真理所當然地道:“洞房那天夜裡,完全標記的時候,你忘了?”
那會兒姬軒和應真都變成了原形,大鵬鳥被應龍纏著,姬軒只覺得渾身跟散架了一樣,哪還有臉敢回憶那個。
他卻想起了成親前嫘祖同他說的那句話。
“與尋常蛇蟒無異……”
姬軒的臉登時就紅了,氣急敗壞地想要掙脫;“你是說……你!你知道我那晚會懷孕?你故意的?”
應真的唇攀上姬軒的耳垂,輕吻了一下。
而後便是一陣濕滑黏膩的觸感,姬軒再熟悉不過了,這條龍居然敢舔他!還是在這種時候!姬軒惱羞成怒;“你說清楚!”
應真的呼吸更粗了些。
他貼著姬軒的耳邊,輕聲回應:“apha第一次完全標記oega,會進入最裡面的那個地方,然後成結,注入資訊素,阿染,這是常識。”
見鬼的常識!
姬軒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他輕輕喘著,眼神遊離地看了一眼寢宮的門和窗子,應真頭也沒回,直接一揮手,那門窗便瞬間被一團白色的霧氣蒙上。
應真:“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看到你。”
這也是應真的常規操作了。
這段時間兩人不住在一起,之前新婚宴爾了大半年,就算不是夜夜笙歌,平均下來次數也差不多了,現在突然一下隔開,才知道什麼叫食髓知味,由奢入儉難啊。
應真偷偷摸來姬軒的寢宮,兩人也是心照不宣,更何況姬軒這會兒還揣著崽呢,某種需求好像更猛烈了些,也就由著應真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