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瑜喉結滾了滾,見竇章的眼神好像真的不帶任何一點侵略性了,又補了句:“好不好?”
竇章輕輕點頭。
“還有,”沈佩瑜耳根發紅,“不要在地上。”
竇章眨眨眼。
沈佩瑜慢吞吞走過去,剛想把繩子解開,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跑到主臥開啟抽屜最底下一格,沒一會又爬回來了。
他顫顫巍巍地從背後拿出那盒東西,顫顫巍巍地撕開封袋,顫顫巍巍地往竇章半勃起的東西上擼平,由於不太熟練失敗了好幾次——還沒擼到根部就不夠用了,竇章下意識皺起眉,似乎不是很舒服。
僅僅接觸到的這幾十秒就已經完全勃起了,感受著手底下愈發漲大的趨勢,沈佩瑜嚥了咽口水。
這東西是怎麼能進去的?
他再次猶豫起來,可緊接著就注意到竇章的瞳孔幾乎渙散了。
沈佩瑜深呼吸幾次,心一橫,剪斷了繩索之間的連線處。
千分之一秒內,竇章掙脫了,沈佩瑜的瞳孔驟然放大,倒映出的一道極具力量的身影,將他撲倒在地。
鑽心的痛感直達頭頂,沈佩瑜幾乎絕望,想起許多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床邊他捂著腦袋痛苦倒在地上,想起他選擇相信的人總是沒能正面回應他的信任。
沈佩瑜向右倒去,竭力護住右耳,他的睫毛蝴蝶振翅一般劇烈抖動起來,腦中閃過道道白光,過往的記憶一幕幕浮上心頭,那回憶太過清晰,以至於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竇章將手墊在了他的腦後,沈佩瑜太過害怕以至於臆想出了疼痛,粗糙而溫熱的掌心包裹住他的後腦和耳朵,下一秒,竇章抱著他翻到了床上,舔吻著他的頸側,就像……就像大狗在沖主人討歡、撒嬌一樣。
竇章竟然在對他撒嬌。
他還沒有完全合攏的xue口被什麼東西抵住了,那東西來回打圈摩挲著,像在徵求他的同意,實際上沈佩瑜知道他的意見並不起作用。
已經好很多了,起碼他還像模像樣似地猶豫起來,沒有和昨天一樣一股腦沖進沈佩瑜體內。
沈佩瑜鎮定許多,心跳漸漸平息下來,試圖和他講道理。
“你想,你也有喜歡的人對不對?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你先停下來聽我說,你的oega知道了會怎麼想……啊……”
在洞口磨蹭的硬物猛地擠進去了半個頭,打斷了沈佩瑜的滔滔不絕,竇章很生氣,完全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一樣,抱著眼前人的腦袋就是一大口:“我喜歡的人是你。”
沈佩瑜欲哭無淚,緩緩向後挪動,他不敢再作出談判的姿態了,只好哄著來。
“你退出去一點,就一點,好不好?聽話,你弄疼我了……”
這話對竇章來說是受用的——起碼並不令他反感,那東西雖然沒有退出去,但也沒有進一步攻城略地的趨勢,就那麼閑適地待著不動了。
“老婆,你叫我。”
“竇章。”沈佩瑜精疲力盡,只能配合。
竇章毛茸茸的腦袋在他不著片縷的胸口拱了拱,似乎十分不滿意:“不是這個。”
他威脅似的一挺腰,沈佩瑜登時漲紅了臉,腦袋向後仰起,雙手胡亂在男人肩膀上推拒著,但收效甚微,引得竇章又是一用力。
“別,你別……輕點……求你了……竇章,學長——”
沈佩瑜驚叫起來,脫口而出的瞬間竟也呆愣住了。
一別數年,箱底的畢業證書已布滿塵灰,竇章出國深造,孟巖南下工作,四個人再沒有團聚的機會,連他都差點忘了這個闊別已久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