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若冰霜的顧言正在微笑。
他舒舒服服的坐在車子裡,嘴角上揚的弧度早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絕對完美無暇。為了討金主歡心,當然要盡心盡力的演好花瓶這個角色。
秦致遠果然十分滿意。
“頭發怎麼弄濕了?”修長手指掠過顧言的額角,輕輕撥弄他烏黑的發,襯著那低沉嗓音,別有一種纏綿氣息。
顧言放鬆身體,配合地閉上眼睛:“剛拍完在浴室自殺的那場戲。”
“累了嗎?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難得你今天有空。”
“我明天休假。”秦致遠低低的笑,湊在顧言耳邊說,“今晚可以陪你一整夜。”
顧言睜開眼睛望了望他,問:“大老闆不用日理萬機嗎?”
“剛從國外回來,總要倒一倒時差。”
顧言立刻想起雜志上那幾張偷拍的照片。
是人有相似?
還是他已學會了分身術?
不過顧言並不說破,只是得體的笑一笑。
秦致遠自然而然地摟住他的腰,先吩咐司機調轉車頭,然後打電話取消了一早預約好的餐廳位子,低下頭來問他晚飯想吃什麼。
啊,這男人就是如此溫柔體貼,明明是他花錢養情人,偏偏還要做到八面玲瓏、滴水不漏,讓人說不出一個不好來。
而且對每個情人都同樣大方。
大方得讓人牙癢。
顧言靠在秦致遠懷裡磨了磨牙,想著想著,真有些睏倦起來。
他今天的戲份不算多,但同一場戲來來回回拍了十幾次,又在冷水裡浸了半天,確實折騰得夠嗆。所以這邊金主還在溫言軟語,他那邊已經哈欠連連,迷迷糊糊的做起夢來。
夢裡又在拍戲。
簡簡單單的一句臺詞,不知怎麼就是記不起來,導演氣得要命,狠狠把劇本摔在他臉上。
啪!
顧言心一揪,猛地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車子早就停住不動了,窗外的天色也已黑了,暗沉沉的辨不出時間。他想起之前的事,暗叫糟糕糟糕,這下可砸了招牌,一抬頭卻對上秦致遠的臉。
這張臉孔算不上招人,只是五官周正,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些細細的紋路,相當溫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