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把那個欺負付允的學生按在了地上了。
”再碰他一次,”他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我讓你在這所學校待不下去。”
付允呆呆地看著他,眼睛還濕漉漉的。
“……沒事了。” 周維敏溫柔的拂去付允臉上的淚水。
校醫室混合著消毒水味,付允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淤青的鼻子:”……疼嗎?”
周維敏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想起小學那隻瘸腿的麻雀。
“……好像。”
周維敏再次踏入付允的家。 付允推開門,呼吸瞬間凝滯
整面牆上貼滿了照片。
這個城市的夜晚,枯萎的荷花…每一張都帶著日期標記,最早可以追溯到初一。 而付允在照片牆下,手攥著相機。
”…很一般吧。”付允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只是拍著玩。”
周維敏蹲下來下來,顫抖的指尖撫上那些照片。
“你的照片會說話。”
他可能,早就喜歡上這個他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看他認真畫畫的時候?
還是他皺著眉頭對自己說”疼嗎”的時候?
還是現在。
周維敏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心跳聲大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