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吧。”陸長風揚了揚手上的資料夾,“我這裡有很多證據都表明你沒有交代徹底。”
他合上資料夾:“我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詐供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陸長風輕笑:“詐供?你想多了,我是警察,比你懂法。”
戴望星覺得陸長風不過是在虛張聲勢,依舊嘴硬道:“既然你手裡有證據,那你為什麼不亮出來。”
陸長風給他展示了最關鍵的一份證據,字跡鑒定。
戴望星看到後,愣了一瞬。
陸長風翻開鑒定結果,讓他自己看。
鑒定結果那一欄清晰寫著:以上筆跡均出自同一人。
陸長風問他:“對於這個結果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戴望星:“就算都是我寫的,又能怎麼樣呢?”
“能怎麼樣?”陸長風看著他說:“能證明你就是審判者。”
“一個標誌就能證明我是審判者了,你們未免也太草率了。”戴望星仍舊狡辯。
陸長風笑著說:“我的從警生涯裡審訊過的犯罪嫌疑人不下上千個,大多數都跟你一樣,喜歡做無謂的掙紮。”
“你口中所謂的標誌,警方從未對外公佈過。除了案件經歷者,公安內部,再就是審判者才會知道。”
“巧合罷了。”戴望星說:“十字架和真實之眼本就是很常見的東西,組合在一起一點都不奇怪。”
“你可以狡辯,我看你能夠狡辯到什麼時候。”陸長風也不覺得憤怒,更不著急,“我手裡的證據很充足,充足到哪怕你拒不承認,一樣可以定你的罪。”
接著井玏播放了林翠英和鄰居在車內的對話錄音。
戴望星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聽完徹底維持不住平靜了。
跟陸長風說:“我根本沒有說過自己有十成十的把握。”
“那你有幾成的把握?”陸長風反問他。
戴望星啞口無言:“……”
陸長風直接無視,不徐不疾地說:“毫無把握。”
戴望星更是沉默不語。
“毫無把握卻可以讓林翠英赴死,真是好手段。”
陸長風話鋒陡然一轉:“我們查了你過去所有的痕跡。”
戴望星的眼裡隱隱閃現憤怒。
“你恨人販子。”陸長風十分確信地說。
戴望星眼中的憤怒驟然顯現,放在桌面的手瞬間握成了拳頭。
即便如此也抑制不住自己滔天的恨意。
陸長風說:“你利用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為她編織了一個她無法拒絕的謊言,讓她心甘情願地赴死。”
戴望星迅速地鎮定下來,放在桌面的手也松開了,他意識到陸長風在帶節奏,想要把自己套進他的節奏。
他說:“你很會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