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虐貓,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虐貓,還大肆傳播虐貓的影片,讓虐貓的人狂歡。”
薛良承對連峻這種行為恨得咬牙切齒,“幾百隻貓,他們全都是鮮活的生命,被他以殘忍的方式剝奪,他就該死。”
陸長風:“你是怎麼知道他虐貓的?”
“他在境外網站上直播,我潛伏在虐貓群裡看到了別人分享的他的影片,得到了他的外網id,看完了他的所有直播,他在直播中不小心露臉了。”
“然後呢,你又是透過什麼手段,確認了他的個人資訊的?”
“開盒。”薛良承說:“我找人根據他透露出來的個人資訊,對他開了盒。”
陸長風又問:“然後呢,你是怎麼一步步地取得他的信任,然後實施你的殺人計劃?”
“開盒之後,我就開始蹲他直播,給他打賞,偽裝成一個虐貓狂熱愛好者,獲得他的注意力,再透過私聯,跟他分享虐貓心得,給他提供虐貓手段,一步步地跟他成為虐貓搭子,然後不經意間透露出我在爬山的時候發現的虐貓絕佳地點,勾起他的興趣,透露地點,引他上鈎。”
“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一定會上鈎。”陸長風問。
薛良承:“因為這一切,就是針對他的一場陰謀,我看過他所有直播,知道他很喜歡一些比較有傳說的地方虐貓,山神廟很有傳說色彩,加上人很少,不會有人打擾,虐完貓還能一起去山我想看第二視角直觀的現場情況,因為自己在虐貓的過程中是很難立體地看到貓的反應,他也比較同意我這個觀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能忽悠他,我虐貓他看,他虐貓我看。”
薛良承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我要虐的不是貓,而是他。他才是我的獵物。”
“我將他的慘狀記錄了下來,可惜他不能親眼看到,但至少讓他體會到了貓咪在被他虐殺時的絕望,甚至是加倍的絕望。”
薛良承閉上眼,回憶著當時的情形,覺得非常地解氣。
陸長風問:“值得嗎?”
薛良承點頭:“當然值得。”
他反問陸長風:“你有養寵物嗎?”
陸長風點了點頭:“當然。”
“那如果你的寵物被人虐殺,你能心平氣和地接受,跟自己說沒關系再養一隻就好了嗎?”
陸長風搖頭,當然不可能,盡管在外人眼裡看來那不過是一隻貓,對他來說卻不只是一隻貓,更是他情感的寄託,已經當成孩子一樣了,傾注了那麼多的感情。
薛良承笑了笑,“這不就是了。”
任何養了寵物並且傾注了情感的,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接受自己的寵物死亡,何況是被虐殺的方式。
薛良承說:“我知道,或許在你們看來,流浪動物的命運不及人的生命尊貴,我不該因為寵物而殺人,可這個世界上喜歡虐待動物的人不在少數,每年被虐待致死的寵物更是不計其數,這些寵物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們只是沒有遇到一個能夠給他們溫暖的家的主人。”
“我希望這個事情可以震懾那些動物的人,讓他們停止虐待動物,今天他們敢虐待動物,明天或許被虐殺的就是人,是人類的小嬰兒……”
這些話並無道理,人的野心都是一點點膨脹的。
“為什麼這一次你作案,沒有提前往郵箱裡傳送作案計劃呢?”
薛良承對於他們知道郵箱的存在並不意外,前段時間針對審判者的圍剿新聞連續霸榜了很多天。
“我發了。”他說。
周瑜透過麥克風告訴陸長風:“沒有。”
“郵箱號是什麼?”陸長風問,或許他們不止一個郵箱,所以他們沒有收到本案有關的計劃。
薛良承說:“想知道,你們就自己去找。”
“連峻當天帶上山的揹包去了哪裡?”
“燒了,能燒的都燒了,不能燒的也都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