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雅:“懲罰的到底是誰呢?——是我。”
他們只需要蹲幾年大牢,表現好還可以減刑。
她卻不同,受過的傷,每每午夜夢回,恐懼布滿全身,反複受盡折磨。
“我不是放過他們,我是想放過自己。”
徐慧說道:“我可以理解你,但過去的你,也需要一個公道。”
“我不需要什麼公道了。”她說:“公道之於我,毫無意義。”
“此刻被打上殺人犯標簽的我,更不需要。”
“這世上還有無數個你,她們需要公道,監獄裡多一個強奸犯,外面或許就會少幾個受到侵犯的受害者。”
受到不法侵害後,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及時報案,導致錯失最佳的偵破時間,從未讓犯罪嫌疑人逍遙法外,更多的人受到侵害。
如果大家都能勇敢一點,用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的權益,打擊不法侵害,受害者就會少一些。
“這些事情之前對我來說是心結,接受了心理疏導後,很多人的名字,我已經記不清了。”廖清雅抹掉眼淚,仰起頭望了望天花板,“這麼多年過去了,想要追究他們的責任,也幾乎不太可能了。”
“或許不能讓他們全部受到懲罰,但我們會盡力替你討回公道。”
廖清雅沉默了許久,久到徐慧以為她不會再回複。
“我有一個□□號,以前我不願意跟人接觸,也沒什麼朋友,對我媽也不抱有希望,只能跟樹洞傾訴,我不確定裡面的東西還在不在,你們可以找一下這個賬號,根據時間線,去查一下秦鷗公司的賬目,應該能夠對應到那些公司,去調查那些公司的人員檔案,說不得能夠找到那些人。”
廖清雅將□□號和密碼告訴給了徐慧。
登入上後,在裡面看到了大量的訊息。
拉時間線慢慢查,是一個大工程,但有線索就不怕。
十多年過去了,當事人之一已經死了,卻也不是毫無蹤跡。
專案如何到手的,時間線如果對得上,也是強有力的佐證,能夠懲治一個是一個。
蔡雲作為受害者的母親,加害者的妻子,她不可能毫不知情,她的證詞也能作為證據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而這所有的一切的本質,是因為施暴者的行為沒有及時地得到制止,變本加厲,讓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陸長風提醒負責問話的徐慧:“小徐,再問一問審判者標誌的事情。”
徐慧拿起審判者的標誌放到廖清雅面前:“這個標誌你真的沒見過嗎?我們在這個標誌上發現了你的指紋。”
“這一整個事情我都沒有任何的印象,更別說你給我看的這個東西,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會告訴你。”
“算了吧,小徐,她沒說謊,你問不出來什麼的,除非她能想起來事情的全經過。”
審訊結束,徐慧和另一位女警一同走出審訊室。
陸長風接過審訊記錄,對她們說:“辛苦了。”
徐慧搖了搖頭。
蒯櫟:“接下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