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玏紋絲不動:“即便我們成不了戀人,我也永遠和你是家人。”
他伸手將陸長風抱住,陸長風嘗試推了一下沒推開。
“讓人看見了不好。”
“哭吧,趁著沒人哭一場,哭完了就好受了。你哭完了我就走。”
陸長風終是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他從小就知道。
哭完了陸長風推開井玏。
井玏問他:“好受些了嗎?”
陸長風點了點頭:“快回去吧。”
井玏趁陸長風不注意,飛快地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利息。”
親完就跑,生怕捱揍。
陸長風緩過來人都不見了。
只有唇上的濕潤提醒著他剛才被親了。
陸長風抿了一下,輕笑了一聲,“又慫又愛撩。”
井玏並沒有離開,他靠在牆角,聽著陸長風的呢喃,才轉身往回走。
“陸隊沒事吧?”蒯櫟問。
井玏搖頭:“沒事,共情能力太強的人是這樣的。廖清雅的遭遇,沒有人不會難過。”
蒯櫟點了點頭,感嘆道:“怎麼會有母親,那樣對自己的孩子。”
“父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廖清雅的悲劇從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那一刻就註定了。蔡雲是加害者,但她同時也是受害者。”
陸長風收拾好情緒,在水池洗了把臉回來。
井玏他們還在走廊站著。
蒯櫟也沒提陸長風離開的事情,問他:“繼續審還是緩一緩?”
“緩一緩吧,我們得緩一下,廖清雅也得緩一下。”
“好。”
進入監控室後,陳敏之投來視線,井玏不動聲色地擋掉。
陸長風看著審訊室內哭泣的廖清雅,沉默不語。
井玏倒了一杯熱水給陸長風。
在女警的安撫下,廖清雅的情緒好多了。
“就由女警代替我們繼續問話吧,我透過耳麥指導,就不進去了。”陸長風和蒯櫟說。
“小井同志已經安排過了。”
陸長風看向井玏,井玏低著頭始終沒抬。
“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