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確實失去了這一部分的記憶,難道她選擇性失憶?”陸長風覺得這更扯淡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陳敏之回道:“從我和廖清雅短時間內的接觸來看,她現在沒有任何問題。”
“有沒有可能是人格分裂?”陸長風腦子裡閃過李勁威的案子,兇手陳益民就是多重人格,不同的人格之間還能夠進行溝通,可以選擇遮蔽掉其中一個人格。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了,陸長風以為是醫院訊號不好通話中斷,看了一眼螢幕,通話還在繼續。
所有人都看向了唯一一個懂得心理方面的專家,陳敏之思考後,說道:“很有可能。”
“廖清雅從小遭遇過很多不好的事情,被生父毆打,親生的爺爺奶奶在他父親去世後,留下了她的兩個弟弟,把她和媽媽趕走。繼父又對她實施了侵犯,而她的母親還可能是幫兇,繼父的兒子冷眼旁觀,種種事情累積起來,心理出現問題産生第二人格或者多重人格進行自保的情況是可能出現的。”
現在就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
如果她真的是雙重或多重人格,要如何與她溝通了解她殺人的真實動機。
現在的一切動機都是他們根據經驗進行推理的。
周瑜抬頭說道:“我查到了一些東西,或許對我們的案件有幫助。”
所有人都看向他。
周瑜道:“廖清雅在唐城曾經多次報案,報案原因也是家暴。”
“她在唐城讀大學期間,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叫肖若鴻,大學期間兩個人就確認了戀愛關系,畢業後兩人留在了唐城工作,順理成章地同居,肖若鴻沒什麼上進心,加上總過總是出差錯,被公司辭退後,就在家擺爛天天打遊戲,把家裡搞得亂七八糟的,廖清雅工作一天回家,看到家裡很亂,就和肖若鴻起了爭執,肖若鴻動了手。”
“廖清雅報了警,果斷地選擇和肖若鴻分手,換了地方,可肖若鴻纏著她不放,屢次到她工作的地方進行騷擾,公司覺得影響不好,就勸退了廖清雅,肖若鴻多次糾纏,還因故意傷害廖清雅被刑事拘留過,廖清雅趁著他被拘留期間,火速離開了唐城,去了金州入職了現在這家公司,期間工作表現優異,公司在嶧城開了分公司,她被調到嶧城工作。”
聽完這些,大家再一次感受到,廖清雅是真的命途多舛,遇到的全都是各種人渣。
“這些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可能都活不下去了。”辦公室的女警說道。
電話結束通話,井玏問陸長風:“我們是回警局,還是回去找蔡雲再問問?”
“回局裡吧,蔡雲應該不會說的。”
廖清雅被送回審訊室裡,一個人坐著默默地流淚。
女警給她送了些水和吃得進去。
她抬頭和女警說:“謝謝。”
女警朝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廖清雅一邊吃一邊哭,含著眼淚吃完了這一頓飯。
監控室裡的人,心中無一不難受。
陳敏之細細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和蒯櫟說:“蒯隊,你們查一下,廖清雅有沒有在心理醫院就診的記錄。”
“陳老師看出了什麼?”
“她有心理疾病,具體是什麼病症,我不是她的心理醫生,沒有和她深入地瞭解,推測不出來,如果能查到她過往的就診記錄,對我判斷有幫助。”
蒯櫟:“好,我立刻安排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