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井玏氣憤地說:“她明明知道,她卻不願意說。”
陸長風倒是不著急:“秦飛的話可信度很高,既然她不願意說,我們就回去問廖清雅。”
井玏道:“秦飛說的話要是真的,廖清雅也太可憐了,親生母親默許了自己被繼父侵犯,這得是多大的心理創傷,換作是我可能也會殺掉這個禽獸。”
陸長風:“根據官方公佈的資料,未成年性侵案件熟人作案的機率高達九成。遇到這種事情,往往很難保護自己,自己默默承受,種種原因導致不敢讓父母知道。對於未成年的保護,任重而道遠。”
·
警局。
蒯櫟聯系的心理專家帶著專業的裝置到了市局。
準備好後,立刻對廖清雅進行了測謊。
反複用不同的問題詢問了三遍。
很快報告就出來了。
蒯櫟等人都不是這方面專業的人員,看不懂這報告,“陳老師,她這到底是說謊了還是沒說?”
陳老師仔細看了三份報告,說道:“根據我們的分析得出的結論,她沒有說謊,三次測試都是正常的。”
蒯櫟懵了:“不可能啊,證據顯示,明明就是她做的。”
嶽方霖:“陳老師你不著急走吧。”
陳老師搖頭:“不著急。”
“那辛苦陳老師等我一下,我給同事打個電話。”
隨即撥通了陸長風的電話,片刻後就接通了。
陸長風問:“老嶽,怎麼了?”
嶽方霖開了擴音後,把手機放在桌上,說道:“長風,現在有個狀況,廖清雅的測謊結果,三次都透過了。”
“意思是她沒有撒謊?”陸長風和井玏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詫異。
陸長風問:“負責測試的老師在嗎?”
陳老師回道:“你好,我叫陳敏之,是負責測試的心理醫生。”
“陳老師,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測試的結論廖清雅沒有撒謊,那她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清除了記憶?他自己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陳敏之說道:“篡改人的記憶是可以實現的,但要求非常苛刻,不是短時間內隨便就能夠做到的。”
蒯櫟補充道:“陸隊,我們查過廖清雅的行蹤,她從華城返回嶧城租住的房子後,就沒有再離開過了,那段時間內,也沒有見過她,早上到點就去公司上班的時間線也是沒有問題的,在公司她也沒有長時間離開過崗位。”
陳敏之聽完說:“那就更不可能被篡改記憶了。”
陸長風推開樓梯間的門,坐到樓梯上,思索片刻,想到了曾經他們辦理過的一個案子,問:“有沒有可能是夢遊?”
陳敏之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太可能,夢遊的人和正常人的狀態是有區別的,沿途幾十公裡,獨自開車往返,不太像是夢遊能幹出來的事情,且我觀察了她整體行為情況,看起來是意識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