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我要如何解釋?”馮毅覺得莫名其妙,“這樊城就這麼大點地方,我們去一些相同的地方,也沒什麼可疑的吧。”
陸長風告訴他:“反正確實不是一個很大的城市,可你生活在城東,李賽生活在城西,李賽在日化公司上班,你現在閑賦在家,你們的生活也好,工作也罷,沒有任何的相同之處,這座城市裡生活著上百萬人,卻找不出第二個與你們行動軌跡如此相似的人,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據我們與你的鄰居打聽,你以前並不會釣魚,兩個月前突然有一天就開始釣魚了。”陸長風等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馮毅:“這又能說明什麼,我的妻子和兒子都已經去世,你也說了,我閑賦在家,無所事事,去釣個魚散散心,消磨時光,有什麼問題嗎?”
“可以釣魚的地方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選在城郊水庫呢?”
馮毅給出了解釋,“地點隨便選的,水庫那邊在樊城也是比較有名的一個釣魚點,我選擇這裡釣魚也是無可厚非,作為一個新手,說不定還能結識一些熟手成為朋友,能給我分享一些實用的經驗。”
所有的問題回答得滴水不漏,實在是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
“剛好李賽就在這個水庫。”陸長風意有所指。
馮毅說:“你若不說,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如果李賽沒有死,或許我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陸長風:“……”
瞧著也問不出什麼,陸長風結束了審訊。
走出辦公室,感覺十分疲倦,伸了個懶腰。
寇琅和井玏他們在門外,剛剛他們就在監控室內,對整個審訊過程一清二楚。
井玏湊到陸長風身邊,“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倒像是我們懷疑錯了人,陸隊,是不是我們真的找錯了人?”
井玏不免的産生了困惑。
陸長風的手搭在了井玏的肩膀上,捏著他的脖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井玏說:“他確實很可以,也很符合我們對兇手的判定,但我們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能夠證明,他就是兇手,頂多他就是個有嫌疑的人。”
“會不會……”
“什麼?”陸長風側頭看著井玏。
井玏:“會不會是我們帶著答案找目標,找錯人了。當晚人那麼多,能接觸李賽的人更多,誰都有機會以任何方式殺李賽。”
“沒有實證,咱們也拿他沒有辦法,總不能憑借疑點就定了他的罪。”
寇琅說:“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個巧合叫巧合,接二連三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井玏看向身後跟著的嶽方霖,“嶽隊,你怎麼想?”
嶽方霖啊了一聲,隨後說:“寇隊說的沒錯,這個馮毅回答得確實滴水不漏,表現也合情合理,可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可是……”
嶽方霖朝井玏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什麼,給陸長風留下一點思考的時間。
井玏只好把話憋回去,抿著嘴和周瑜對視一眼。
周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陸長風不斷地在腦海裡複盤剛才的審訊對話,也找不出一點問題。
眼下調查的結果來看,馮毅無疑是最有嫌疑的人。
將他帶回警局調查,並無任何不妥。
可若就因為這些疑點,說他就是殺害李賽的兇手,也的確過於牽強了。
查案講究證據,無論是間接證據還是直接的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證明對方是兇手。
此時的陸長風確實有些無力,他總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硬說馮毅是兇手。
這審判者的案子,還真是讓人舉步維艱。
陸長風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