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玏見狀立刻上前來,陸長風看到他,喉嚨再疼都得說他,“你那麼沖動做什麼,想背處分嗎?”
“那個人的手指差點戳進你的眼睛。”
陸長風吞嚥了自己的口水,跟吞刀片一樣,“他把手戳進我的眼睛,戳傷了我他是襲警,是他的錯,你沖上來萬一弄傷了他,就成了你的錯。”
元所連忙打圓場,“小井警官也是為了保護同事不受傷,情有可原,這不也沒發生什麼事,陸隊就別說小井警官了。”
陸長風看井玏低著頭不說話,眼底滿是委屈,也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好了,下不為例,以後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沒讓你幹的事情,不許幹,聽到了沒。”
井玏點了點頭。
陸長風問:“身上受傷了嗎?有沒有哪裡疼?”
他對一旁的元所說:“我帶他上樓檢查一下。”
“去吧去吧,我去看看食堂早飯做好沒,等會兒你們弄好了下來吃早飯。”
“好。”
陸長風拉著井玏上樓後,關上門,柔聲問井玏,“有沒有傷到?”
井玏點了點頭。
陸長風忙問:“傷哪了,快讓我看看。”
井玏拉起陸長風的手放在心口上,“這疼。”
“對不起。”陸長風和井玏道歉,在井玏的心口上揉了揉,“我不該兇你。”
井玏說:“他們就是故意來鬧事的。”
“我知道。”陸長風嘆了一聲,無奈地和井玏說:“玏玏,你要記住一點,在執法過程中,不管你有多大的怒氣一定要剋制,在態度上可以強硬,絕不能在拳頭上強硬,你的一拳打出去,很可能就毀掉了你的職業生涯,現在的輿論太可怕了,也太容易被斷章取義,能不動手就絕不動手。”
井玏點了點頭,一把將陸長風拉進懷裡,“我知道了,以後都會剋制的。”
陸長風拍了拍井玏的後背安慰他。
井玏氣呼呼地問:“那個男人一直在帶節奏,我們是不是可以以幹擾警察辦案為由,把他拉到所裡審一下。”
陸長風搖頭:“不能。”
“他那節奏都帶得那麼明顯了,甚至要沖上來搶我的手機,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手機就被他搶去了。”
“他是受害者親屬,不管是不是直系親屬,只要跟受害者有一點關系,他就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因為孩子死在學校又被解剖而導致的情緒激動,你又拿著手機拍著他,他不樂意,才上手搶你手機。”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嗎?”井玏氣憤地說。
陸長風走到床邊灌了大半瓶水,冒煙的嗓子才算好一些,他轉而坐到了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井玏坐下,“你覺得他們今天這麼一大早地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井玏細想了一下說:“沖著我們來的,我們人少,根本幹不過他們這麼多人,如果跟他們動手,肯定會被抓住這點不放,暴力執法是要停職接受調查的,到時候自顧不暇。不動手我們面對這麼大的壓力,也得灰溜溜地盡快離開,免得紛爭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