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長風作為外人也不好隨意評價,只要手段合法,靠自己的能力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也不存在什麼問題。
梁峰說:“或許你們警方的重點應該放在他們同鄉同學的身上,這些人搞不好知道一點什麼。”
“你是有聽說過什麼嗎?”陸長風覺得他說這個話,肯定不是空xue來風。
梁峰兩手一攤:“我才轉學過來不過半年的時間,我也不愛搭理他們這些人,但一個班的我就算再不想看見,還是會看見他們,我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陸長風好奇地追問。
梁峰:“大家從前都是一個學校的,甚至可能是同班同學,這個小團體的成員幾乎不和團體外的初中同校的同學交流,陌生得就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按照人的習慣來說,往往會和自己熟悉的人玩在一起,有六分之一的人是同一個地方來的,那些人好像不願意跟死的這幾個扯上關系。”
“你的意思是隻有他們五個抱團玩在一起,他們以前的同學哪怕是同班的同學,都不願意跟他們往來。”
“沒錯。”梁峰很肯定地說。
陸長風覺得這確實很奇怪,著重記下了這一點,打算之後檢視一下其他人的調查記錄。
嶽方霖負責跟許浩交談,但他發現許浩的膽子非常小,很缺乏安全感。
許浩個子不高,十七歲看著也就一米六多不到一米七,很瘦很瘦,體重不會超過一百斤,給人的感覺像是骨頭外面包著人皮。
跟嶽方霖對話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抬頭看過一次嶽方霖,聲音更是小得跟蚊子一樣。
細碎的長發完全將他的眼睛遮擋了起來,他很抵觸和外人之間進行接觸。
對於嶽方霖的問題,他回答起來磕磕巴巴的。
人也確實是老實人,問什麼說什麼,一點隱瞞都沒有,包括自己捱打被搶錢,被小團體逼著替他們寫作業,跑腿,以及小團體為什麼放過他,他跟梁峰之間的交易,交代得一清二楚。
察覺出嶽方霖有點懷疑梁峰時,是他最硬氣的時候,斬釘截鐵地說:“不會是梁峰,梁峰是個好人。他只是看著兇。”
嶽方霖心說我懷疑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利索地辯解,一懷疑梁峰,跟踩你尾巴似的。
他跟陸長風把問到的訊息一對,兩個人說得基本一致。
周瑜看著兩份完美相互印證的對話說:“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提前對過,統一口徑了。”
陸長風和嶽方霖一致搖頭否認。
陸長風說:“梁峰的心理素質確實挺強的,但他瞧不上這幾個死了的學生也是真的,那是提起來都忍不住嫌棄的程度。”
嶽方霖喝了口水,“我這邊這個許浩就更不可能了,膽小且缺乏安全感,他是爺爺奶奶唯一的指望。”
井玏的重點抓在了那些從前他們同校的同學身上,發現這些人對於五名死者的態度幾乎都是統一的。
——不瞭解,不熟悉。
井玏都感覺自己的智商在被侮辱:“他們這些人明明跟許浩還有死者同班,對於死者霸淩許浩整整半年的事情,他們說完全不知道。”
“扯淡——”陸長風無語極了:“別人都知道,就他們那個學校初中一起升上來的說自己完全不知道,分到別的班的學生,不在一起說不知道還說不過去,一個班的敢說自己毫不知情,同班別的鄉鎮中學過來的怎麼就一清二楚。”
嶽方霖直接聽笑了,“一個兩個不敢惹事說不知道還能理解,一堆人都說自己毫不知情,絕對有鬼,往下查必然能查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