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沒有一個男人揹著另一個中了麻醉槍的男人來就診?”他隨便抓了個電梯裡出來的護士問。
麻醉槍也畢竟是槍,傳來傳去就變成了有人中槍。小醫院很快就能傳開。
“你是那位帥哥的家屬?快跟我來,他已經進手術室了。”
進入電梯,顧濰合擔心道:“他情況怎麼樣?”
“麻醉藥劑量太大,對神經和腺體或許有損傷,一切都要看恢複情況,沒有生命危險。”
顧濰合小小送了一口氣,很快又提起來。
——他看見了病房門前的計清宗。
“你過來。”
整個樓層都被清空,唯有計清宗身旁跟著的保鏢。
身旁的護士把他送到地方,匆忙離去。
落入了計清宗的圈套,顧濰合毫不在意,徑直走向病房,伸手開門時被一掌拍下。
“不說清楚今天的事,以後再也別想見到計琂!”
計清宗的話並沒有對顧濰合産生絲毫威脅。他盯著這個身形俊挑,和旁人彷彿不在一個次元的人,和新年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瞬間被他身上的正氣吸引目光。
只不過上次氣氛喜悅,他可以預設顧濰合是個好人,但現在,計琂躺在病房裡,他不得不對曾經的假想表示懷疑。
“別以為長了一副好皮囊,就能帶累計琂當你的擋箭牌!從現在開始,我不認你們的關系,你只會給計琂帶來災禍,計琂要是有事,我讓你臭名遠揚!”
顧濰合轉身面向他,眉眼無笑,唇角挑起詭異的弧度。
饒是幾十年駕馭大風大浪的計清宗,也被他悽厲狠毒的模樣嚇地一驚。
顧濰合咬緊後槽牙:“你別再說話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言畢,他趁保鏢猶豫,擰開病房門進去了。把計清宗若幹人等關在了門外。
計琂躺在病床上,上身裸露,腹部包紮的位置滲出血印。
他緊蹙著眉,額頭有摔倒時的傷,此刻也被包起來。
無人在他身側陪床,他顯得孤獨又寂寥。
身後病房門開啟,顧濰合沒有向後看,自顧自搬了椅子坐在計琂身旁,拉著他的手,什麼也不說,眼睛從未從他身上騰挪過。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他心中的一切波濤駭浪隨著計琂的平安,化為將要處理麻煩事的絲絲煩悶。
“我沒報警,給姜佪打了電話,姜洋現在也在附近醫院,有緣分的話,說不定就在樓上樓下。”
他對坐在門口的計清宗說。
“你傷了姜洋?”
面對顧濰合不怒不笑、看不出情緒的臉,計清宗怕刺激了他,語氣放輕,但指責之意非常明顯。
“這個你不需要管。”
“我憑什麼不能管?你牽連到計琂,牽連到計琂受了傷,那把槍要是真的,你後悔都來不及!”
顧濰合瞪他,“你連自己的傻逼兒子都不管,更沒資格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