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麼。”計琂實在忍不住,湊近攝像頭親了幾口。
淡紅色嘴唇貼近放大,有些滑稽,顧濰合“咯咯咯”笑半天。
“記得想我,好嗎?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我在想啊。”
顧濰合語氣敷衍,但是他沒說謊,在計琂之前,他從未對別人有過如此情感,牽掛、愛戀、惦記,每一種感情,都是對他曾經無比篤定的不婚不育的觀唸的沖擊。
這種把原本觀念推翻重塑的感覺,既打臉又有重獲新生的幸福。
“下一個易感期,我們就不需要藥物了。”
計琂起步太快,顧濰合有點暈車。
“幹嘛突然說這個?”
顧濰合的臉泛起紅暈,裝作拿東西,往螢幕外挪了一下。
計琂無情點破:“你臉紅了。”
“我要掛了。”顧濰合耷拉下嘴角。
“別呀,你睡你的,把手機架起來,見又見不到,摸又摸不著,還不讓我好好看看你?”
顧濰合照做。躺下時,手機突然來了一條訊息,是殷賢許。
“週一早晨在老地方見面。”
怎麼突然這時候約他?還偏偏約到了他給草稿箱裡的帖子設定的發布時間當天。
算了,反正他定了週一去另一個國家的機票,吃完早飯就走。
見就見吧。
他回複:“好。”
計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貪戀地面對螢幕裡的那張臉,一直到顧濰合睡著。
集團大廈。
計清宗的辦公室裡,來了一群人。
“時間緊任務重,各位拿出真本事,能查的全部查出來。”計清宗嚴肅地說。
眾人散開,有線索的說線索,沒有線索的繼續去找。
“董事長,這個顧濰合看似簡單,實則上中學之前的身世是個謎,表面上他是市區南邊一戶雙職工家庭的孩子,父母恩愛,但是經過調查發現,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兩個人。”
“我也查到了,顧濰合小時候在鄉下一個孤兒院待過,四歲就走了,至於為什麼離開,誰帶他離開的,離開後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我手下人找到了退休院長,院長很年輕,不到退休年齡,估計知道點什麼,可是問不出來。”
留下來的共有五人,計清宗給這幫人定下的規矩是:線索沒有前邊人說得好,自己走。
第二個人說了孤兒院的事之後,剩下三個人沒再待著,紛紛起身離開。
孤兒院,是今天一天打探到的最深的訊息。
計清宗示意那兩人坐下。
“你把孤兒院院長的資訊發給下邊人,她有沒有孩子?用她的孩子威脅。這件事極其特殊,關乎計琂的婚姻大事,不管怎麼樣,不管用什麼特殊手段,必須把顧濰合的事問出來。”
“你們也查到過,姜佪為人並不好,我擔心他手下的那些孩子……”
他抬眼看了一眼二人,意味不必多說。
二人心中一寒,即使見過大世面,一想到姜佪跨越二十多年的“培養”行為。
如果真出事,簡直是百年一遇的社會性事件。
“我們會查清楚的。”
“別死板,多用用老手段,不出人命就行,我有預感。這事兒非常重要。他兒子姜洋把我兒子帶壞了,我也要掘了他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