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性命相威脅,他不再試圖□□我,可是大大小小的性騷擾一直持續到我性別分化後。”
“小時候,他帶我偷偷做過一次檢測,經常運動、激素水平比別人強的我被判定成apha。由於本身其實是oega,我身體各項發育指標預測結果不如人,報告顯示,我發育到16歲就會追不上一般apha發育的速度。”
“他開始給我打黑診所的腺體抑制劑,産生對抗藥效,以刺激腺體分泌激素的能力。”
“天不遂人願。”
“分化成oega時,我嚇傻了,立刻找到學校裡我最信任的一位老師。”
“他是第一批受害的孩子,長大成人後,被拴在這所學校裡,找不到曝光的證據。他知道男人對我感興趣,他也是分化成oega性別報告單在這裡意味著什麼。”
“他用自己的信任度公佈了我是apha的謊話,為此,由於單獨相處,他又被……”
“在他的誘哄下,男人相信了我這麼能跑,一定是apha的謊話。”
“於是我更害怕地跑,害怕是我的加速劑,這些,網上那些說風涼話的人全不知道,他們只說我泯滅天賦,要靠臉吃飯,其實我沒多少天賦,我只是害怕……”
計琂將他攬在懷中,胳膊顫抖。
他生氣到眼神朦朧,從小到大第一次生氣到這種地步。
“在他掛名教練的全國比賽裡,我斬獲冠軍,立即進入國家隊,他也跟著名氣大增。”
“他開始編故事訴說自己作為教練,教授我這個普通家庭孩子的不容易,在我徹底出名前,他抹除所有證據,遣散大半同伴,給我安排了身份,甚至父母。正因如此,在我提出要單獨生活、準備比賽時,他因為牛已經吹出去,不得不退讓。他幾乎每天都會打我,電擊,鞭子……記不清了,只要讓我不公佈性別,怎麼樣都能接受。”
他似乎不打算再說下去,接下來的故事,計琂已經能串聯起來。
兩人靜靜無言。
一想到明天要去見這個人,計琂雙眼通紅,僱人殺了他的心都有。
他突然心髒一抽。
他緊握顧濰合雙手:“殺了他好不好?我有辦法買國外殺手,加價!今晚的飛機,明天就殺了他,我們到場讓你看到他的屍體!好不好?”
“不好,”顧濰合撫平他頓時失望的眉眼,“不好,計琂,不好。”
“為什麼?”
“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賭上一切。”
“我不需要賭上一切!我有能力不暴露!”
“只要是人,就沒有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力。我想報仇,但我不能殺人,你也不能。”
計琂被他的說法堵得胸悶難受,可是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和顧濰合較勁。
他剛要答允,就看見顧濰合用冷冷的眼神看向車庫深處。
“他不配髒了我的手,但我每晚睡覺前,都會許願他生不如死。”
他看向計琂,笑了一下,眼中含淚:
“我每年的生日願望也是這個。從七歲到今年,十七年了。”
計琂狠狠擁抱他。
直到深夜,兩人才一前一後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