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相見
他盯上了窗戶。
二樓對於7歲小孩,是一個可怕的高度。
他抓住空調外機,順著藤蔓與窗框爬到旁邊樹上,摸黑下樹。
他唯一知道的地方,只有宿舍和訓練場。
這也是兩年間,男人唯二允許他們踏足的位置。
他想去訓練場,門衛大爺的休息室正值換班,亭子裡沒有人。
他之後才知道那個亭子裡的人不是保安,是“監視者”。
那天他很幸運,溜進去偷了打火機。
握著打火機,他跑向操場。
寬闊場地上,聲音能傳很遠。
他站在遠處,聽著微弱的喊聲,判斷蘇白的位置。
鎖定一個位置,他拔腿沖過去。
聲音越來越大,視線中也有了人影。
小小的人被男人按在懷裡,身上都是難看的紅痕。
男人還想扯下最後的束縛。
顧濰合終於知道為什麼一路都沒人。
小小的身體爬上架子,一如平時和朋友比賽時矯健。
只是體力懸殊,男人一腳就把他踹了下去。
顧濰合爬得很高,那次跌下去,腺體砸上尖銳石頭,成為了他後面被男人盯上,落入深淵的契機。
小小的他捂著腺體在地上打滾,他痛不欲生。
研究表明,腺體受嚴重外傷,疼痛級別在七至九。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抗住,更不要說一個七歲小孩。
顧濰合記得自己好像暈了會兒,沒有父母教育,他不知道腺體是什麼。
唐突地一摸脖子,直接斷片。
他是被落下來的蘇白砸醒的,那時候蘇白只剩一條短褲,他腎上腺素飆升,爬起來擋在蘇白前面。
男人手腳不利索,爬下架子。
小小的顧濰合不知道什麼事是油膩,但打心裡討厭男人看他的眼神。
一雙大手過來摸他身體。
“平時你這小子跑的快,爸爸沒看清你的臉,現在仔細看,你比蘇白還好看。我的好兒子……”
“你滾!你滾!”
男人怎麼可能聽話。
“小東西,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也不想想為了什麼?真是蠢。不過看你身板兒,真能給我跑出成績,我就把你打造成體育明星。”
臭味口水在細嫩的小臉上游蕩,顧濰合緊閉雙唇,不讓他得逞。